邵凡安顺了顺胸口,那股子噎劲儿总算是顺下去了。他抬起头,两边的门帘又晃了两下,一边是宋继言,走进来喊了大师兄,站到他身边,又很有礼貌的喊了声沈大哥。另一边是段忌尘,进屋一声没吭,眼睛直直落在他身上,睡了一觉脸色明显缓和了许多。
“来来来,都坐都坐。”邵凡安咬了口馒头又灌了口汤,张罗着道,“大清早的别饿着肚子,咱们边吃边说。”
他困在其中,感觉上像是过去了四五天似的,结果竟然才过去两个多时辰,这还得算上他俩来回奔波的时间。
邵凡安这一趟归来,身上穿着段忌尘的外衫,俩人还全都灰头土脸的,宋继言帮他拍了拍肩上的土,问道:“大师兄,山中究竟发生何事?”
这林地地处风口,风势一直很大,邵凡安被吹得拢了拢衣领,又看了看师弟被冻得通红的脸蛋儿。他和段忌尘离开多久,他师弟就在这风口里守着伞等了多久,他有点心疼了,道:“先走,回去再细说。”
三人一路踏着夜色赶回幽山脚下,回到王伯家里时全都是一脸疲惫。
这一趟归来,三个人着实累得不行,各自梳洗了一番便歇下了。
第二天一起来,王伯王婶帮忙做了热乎的早饭,邵凡安第一个上的桌,也不讲什么规矩了,不等人齐,洗净了手便拿起个暄乎乎的大馒头啃了一口。他一口噎下去,屋门的垂帘刚好掀开,他一扭头,来的竟然是沈青阳。
“沈兄弟!”邵凡安看见他就起精神了,“你办完事回来了?来得好来得好,等一会儿人全来了,我正好要讲有关苏绮——咳!”
他馒头噎嗓子了,偏过头去咳了两声,再转回来时,沈青阳刚好走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碗清汤。
他一抬眼,沈青阳把汤递到他手上,说:“话不急说,把这个喝了。”
“多谢。”邵凡安赶紧灌了两口,那清汤不热不凉的,温度入口刚刚合适,汤水清淡,咽下去时会点回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