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衣服换新,今天为祭典,他发型也跟着变变。
段忌尘头发黑亮顺长,披散下来时发尾过腰,平日里他都是把头发高高扎起来,发尾垂在身后,看着少年感会强些。今儿个他头长发半束半散,梳起来在头顶绾成发髻,再用玉冠束住,其余散在肩后。这个头发,再加上那身盛装,段忌尘在那里挺直站,立刻便显出几分不同往常成熟来。
看着成熟,可万万不能开口。
段忌尘看眼自己,又看看邵凡安,已经是拼命在板着脸,可神情里还是难免露出几分紧张和期许来。
他清清嗓子,看似随意地问:“如何?”
大后天,重华主峰,崇山祭。
三年度祭山大典,重华派山门大开,迎进来许多祭阳镇百姓,还有些远道而来江湖侠客。
老百姓看热闹,江湖人看比拼,时之间,重华主峰上喧闹非凡,人声鼎沸。
众人皆在忙碌,外门弟子小跑着维持看台秩序,内门师兄在四处廊道上守门,偶尔还能见到成队白衣弟子沿着回廊快步走过,神情各有各不同,却全是在为即将开场崇山祭做着准备。
邵凡安抱着胳膊靠在二楼看台梁柱上,稍稍往外探探头,楼下到处都是来瞧热闹看客,他眼神游移,在那颗颗脑袋上转转,沉默着,又朝更远地方望番。
邵凡安笑,夸道:“好看。”
他嘴角抬,飞快地笑下,又立马忍住,把腰板挺得更直些,手往后背,抬抬下巴,说:“那是自然。”
他身上那股矜持公子劲儿没端上多会儿,又不知从哪儿捧出副面具来,献宝似往邵凡安面前举:“你看,这是祭典时要戴。”
那是副做工精细白脸面具,面具上五官无悲无喜。
“崇山祭规矩,拜山时是不可以
“换好。”段忌尘声音从身后传来。
邵凡安回过头,段忌尘低着头,边整理着衣领,边从屏风后面走过来。
他们所处这个小屋子,是看台二楼间小隔间,专供参加庆典弟子上台前备场用。本来是整个师门都在间房,但段忌尘这脉,师父外出,他又没别师兄弟,所以小屋里就只有他和邵凡安两个人,外带只趴窝狼影。
参加崇山祭弟子,登祭台前是要换上庆典专用祭袍。
这祭袍和普通门派衣服还稍有些不同,分内衫外袍,布料挺阔,不如原先衣服飘逸,穿戴上要更复杂些,光腰带就好几条,衣领、袖口和下摆处还用金线绣云纹。这套衣服穿在段忌尘身上,配上他五官,更衬得他俊美非凡,身形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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