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凡安喝药喝得苦哈哈,听这句,便顺口问声:“谁?”
沈青阳刚要答话,门外阵脚步,江五风风火火地回来。
进门,江五见着徒弟醒,吼声凡安,就按着他脑门往自己胸口上怼。邵凡安让师父搂得脑壳都懵下,还没回过劲儿呢,江五面色激动地搓搓脸,拉过椅子,屁股坐下就要端碗拿勺给他喂药。
江五个糙汉,手上就干不细活儿,还非得喂药。那半碗药差点给他喂走,他要自己吃,江五还不干。
他噎半天,总算缓过气来,脑子这会儿才想起正事来:“师父,苏绮生他——”
上道谢,闷头就想灌。沈青阳拿指腹压下杯子,叮嘱道:“别直接往下咽,用嘴唇点点抿,你睡太久,会被呛到。”
闻言,邵凡安捧着杯子小口抿着水喝,沈青阳又回答他上个问题:“这是房间,你躺是床。”
这下子,邵凡安抿水喝也被呛着,咳嗽嗓子就火烧火燎疼。
沈青阳给他顺顺后背,他虚虚地摆两下手:“咳、不、咳咳、不碍事儿。”这嗓子疼不疼其实都无所谓,主要他咳牵着浑身都在疼。
“师父呢?”邵凡安好半天才缓过口气来,“怎会在你屋里……”他慢半拍反应过来,“在重华?”
“苏个屁,你消停点儿吧。”江五脸上顿时皱起眉来,隔半晌才道,“苏绮生那点儿事情都知道,不用你操心。”
邵凡安又道:“……被打伤以后都发生什?您和玄清前辈不是在墓里?”他说得急,还咳两声,“墓里什情况?”
“你还打听个屁啊,管好你自己。”江五不耐烦地直嚷嚷,“从今天开始,你就在
“江前辈有事暂时离开,应该马上就会回来。”沈青阳看邵凡安喝完水,又从旁端出个药碗来,递过来,“把这个喝。”
“多谢。”邵凡安接过药碗来,看看房间又看看沈青阳,“占着你房间,你睡哪里?”
“空房间多得是,不必挂心。你住在这里,好方便师父给你看病。”沈青阳顿顿,解释道,“当时在南疆竹楼,你受很重伤,四师叔和江、代两位前辈联手布传送法阵,后来又千里传音找到掌门师父,由掌门师父在重华起阵,这才将你紧急传到重华。也算是幸亏救治及时吧,你现在就能醒来。”
“有这……这大阵仗?”邵凡安听得都有些傻眼,举起药碗来喝口,脸顿时皱,“不是,这也太苦。”
“倒也应该。”沈青阳淡道:“你那时候生死尚且不明,情况确实紧急,他背着你闯进大殿,直接找掌门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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