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语,不必太过担心。”贺白珏温声安抚道:“等玄清前辈处理完手上的要紧事,就会帮你看病。”
他俩聚在这里说话,邵凡安便抬脚上了西二楼。就因为段忌尘的关系,他始终觉得和贺白珏相处起来会有些许的不自在。
他进了自己房门,这会儿也没心思做别的,干脆一扥裤腿坐到桌旁,把目前为止遇到的所有未解的谜团都捋上一捋。
首先,是不知以什么目的在行动的鸟面人。他把桌子上的茶杯放到中央来,代表鸟面人。鸟面人的身份成谜,但有一些细微的证据,指向他们的背后兴许是隶属正派的三合派。还有那位早已离世的苏道长,他又把茶托挪过来,代表那座古墓。苏道长的事情他了解的不多,但从玄清前辈的行动来看,前辈多半是在怀疑苏道长死亡的真实性。还有当初被施以禁术的那几位年轻的男子,他摸了摸兜,掏出几根火折子来,暂且代表那几个受害者。那些人被鸟面人抓走,并在他们身上施了镇魂术,镇的什么魂不清楚,但每个人被施术的人身上都留了疤,还得了失心疯。最后,他又摘下腰上的
了他几眼。
段忌尘走得很慢,故意落后了他好几步,还梗着脖子不肯看他。邵凡安见他如此,也没说什么别的,扭回头来继续赶路了。
两人一路无话,默默走到石道的最后一段儿。脚底下的石阶突然高出来一截,邵凡安自己跨上去了,下意识回手拿火折子给段忌尘照路。结果他举着折子一掠过去,火光划出道光影儿来,一下子照亮了段忌尘的脸。
段忌尘正直愣愣地看着他,神情涣散,似是有点走神儿。
邵凡安这猛一回头,俩人的视线便不期然间撞到了一起,段忌尘怔了一瞬,下一刻立马转开眼睛,暗自咬咬嘴唇。
邵凡安也不知道他在别扭个什么劲儿,多少有些无奈,也说不出啥了,只是转身出了洞,和守在外头的沈青阳打了声招呼。重华的弟子们依着玄清前辈的嘱咐留下守阵,邵凡安便和等在一边的贺白珏一道儿回了竹楼。
回去的路上,贺白珏还有些担忧地和他搭了话:“邵大哥,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是这几天没休息好吗?”
邵凡安身体没啥别的毛病,就是自从沈青阳给他看诊时,他小腹刺痛了一回,打那时候起,他就总觉着有虫子养在自己肚子里。但沈青阳说过,这虫蛊之术,实际上还是法术的一种,并没有真的活物在他体内钻来钻去。他总觉得有不适感,应该只是心里头别扭,这两天就没休息好。
两人一路客客套套、有问有答的进了竹楼大门。
楼里就剩丁小语一个人了,这时他便赶忙迎了上来:“恩公,贺少爷,事情进行的还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