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阳也在看着他:“你无碍吧?”
邵凡安回过神,想说没事,还没开口呢,鼻端下就闻见沈青阳身上那股草药味儿。
那是常年和药材花草打交道留下味道,淡淡,说不出很香,但很好闻。
邵凡安心脏忽地重重跳,浑身气血开始翻涌。
他心里个咯噔,顿觉不妙。
大公子参与其中。他们这个队伍本来只是带着药材出来例行巡诊,纯粹是误打误撞碰上。起先只是发觉同村几人同时得失心疯事情过于异常,然后就顺着线索,步步掺和进来,又是暗室又是符纸又是遇袭,最后所有人都聚集到南疆。
事情件紧挨着件发生,邵凡安甚至到现在都没能抽出时间去查情蛊,师父也在这里,段忌尘还……
想起这仨字儿,邵凡安心尖儿又给扎下,他捋把头发,冷不丁又连打两个喷嚏。
沈青阳此时正在旁边洗脸呢。这竹屋里打水装置有些特别,不是水井,而是依靠竹水车。这小屋外头有条小溪流,上游架个竹水车,水流动,水车就跟着转,然后竹筒竹筒自动把水从外头小溪里舀进来。
沈青阳本来弯着腰在往脸上撩水,水撩到半,看眼邵凡安,顺道直起身,抬手把旁边支开竹窗给关上。
竹舍西二楼,段忌尘和贺白珏肩并着肩,凭栏而立。
贺白珏侧头看看段忌尘侧脸:“忌尘,你是不是又不肯好好吃饭,怎觉得你像是瘦,你挑嘴习惯要改。”
“嗯……会改。”段忌尘攥着栏杆,眼睛个劲儿往下瞟。
“玄清前辈还好吗?”贺白珏道,“好久没见到前辈,本应好好拜访,没想到正巧赶上前辈闭关。”
“啊?啊……”段忌尘把脑袋往外探探,又收回来,心
“欸,别关别关。”邵凡安见势要拦,结果慢拍,他只好又伸胳膊去开窗户,“这屋里热得慌啊,你不热吗?”
可能是竹屋地方太小,外头空气进不来,关门再关上窗,邵凡安就觉得屋里闷热无比。他拿手扇两下风,根本不管用,便侧过身子够着胳膊想去开窗。竹窗是往外支开,他这位置开窗也不方便,半颗脑袋都探出去,微敞领口让外头小凉风往里灌,忽然起个颤。
邵凡安激灵下,懵下神,脚底下挪个位置,也不知是滑还是踩空,总之整个人往后跌下。
“小心。”沈青阳就在他旁边,顺手扶他腰把。
邵凡安跌到沈青阳怀里,后肩撞着人家胸膛,后脖子还被沈青阳脸上滴下水给冰下。他身上顿时又是个激灵,然后回头看看沈青阳,有些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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