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忌尘那点儿耐心快给耗没,语气烦躁地道:“他嘀咕什?”
“……鸟?”邵凡安尽力分辨下,“三……三只鸟?嘶——不知道到底说什。”
再听也听不出别,两人只得作罢。
临离开前,两个人又跑去相邻邻居家里打听下,得到消息只是说这个男子疯几个月,之前人还好好,去临镇黎县做工时发病,后来就让人家给送回来,回来就直是这幅样子。男子家中爹娘都不在,只靠着邻里街坊和远房亲戚帮衬照顾着。
再往细问,邻居便也说不出什,邵凡安谢过人家,便和段忌尘商量着再去看看其他病患,结果半道儿上恰好遇见带着师弟查探番沈青阳。
男人护着头蹲在地上自言自语,副受惊吓模样。
段忌尘皱皱眉:“昨天那个疯子也是这样。”
“昨天哪个?”邵凡安抬眼看他眼,想想才反应过来,“昨天在凉棚和你起冲突那个人?脑袋后面也有伤疤?”
段忌尘摇摇头:“有没有疤不知道,但那人也是这样,不肯让别人碰他头,白珏给他看诊时,伸手想探他脑后穴位,他忽然就发起疯来,差点掀桌子,然后就被出手制住。”
邵凡安听得微微挑眉。
沈青阳面色凝重,见面也只说句:“回去再说。”
几个人折返回客栈,又和坐诊归来贺白珏归在处。四个人聚在房间里,彼此间详谈,这才发现,这小村子今年陆续有三人得失心疯,还都是正值青壮年年轻男子。邵凡安将伤疤事情说说,沈青阳立刻抬起手,在自己后颈处比划下,说他见到另外两人身上也有这道奇怪疤,但没在后脑勺上,而是在后脖颈位置,那里没有头发遮盖着,看上去会更加显眼点。
“另个人伤疤在胸前,靠近领口地方。”沈青阳回忆道,“他直在抓挠,才注意到这个
段忌尘捕捉到他这个神情变化,脸色跟着凛:“你什表情,难不成会无缘无故对人出手!”
“这话说……”邵凡安无奈地道,“你哪次不是无缘无故对出手。”
“谁让你次次嘴巴都那讨人嫌。”段忌尘咬咬嘴唇,压低嗓音,“不过既然你好好认错,那……就不同你般计较。”
邵凡安听得眼睛都快翻后脑勺去,他无语片刻,心说行吧,你说啥是啥,然后又弯下腰去仔细看看疯男人伤疤。
留疤地方长出新发茬儿,便将原本疤痕形状遮盖住,实在是看不太清,再加上那男子抗拒得又很厉害,个劲儿往墙角缩,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念着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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