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那里也这叫,猫儿草。”沈青阳淡笑下,说个地名。
“哈哈,这不是有缘。”邵凡安下子站起身来,往前凑步,“其实住在福云镇后面青霄山上,离你老家更近些……喔!”他恍然,“怪不得你也会烤那个,那可算是家乡特产,哈。”他说完又习惯性把叶子往嘴里叼。
沈青阳嗯声,眼神往他嘴唇上晃下,顿顿,还是没忍住,伸手把他嘴里叶子取下来,道:“你怎什都往嘴里塞。”
沈青阳伸手时邵凡安其实本能往后躲下,但没躲开,叶子给人家拿掉,还挨句训,他有点不好意思,主要沈青阳看上去应该比他要小个两岁。他个常年做人大师兄,冷不丁被比自己岁数小给教训,难免有些不自在,他抬手蹭蹭鼻子,笑笑。
就他这错身,视线恰好扫过小凉棚,段
得医术弟子,带着满车药材,去辖区最边缘村镇坐诊看病。这些村子地处偏远,百姓大多出身穷困,身上总会有些陈年旧疾,也看不起医馆,重华弟子每隔段时间便会过来趟,顽瘴痼疾固然难以祛除,可小病小灾总是能帮则帮。
这次队伍里,贺白珏懂医术,沈青阳懂配药,人负责看诊,人负责抓药,各忙摊,分工明确。
如此来,邵凡安倒是明白过来沈青阳为何开始就不给段忌尘好脸,合着段忌尘在这里头就是个浑水摸鱼,既不会看病又不会配药,就是被段夫人硬塞进来躲他那个禁闭期。
贺白珏在搭起来小凉棚底下给病人看诊,马夫大哥在外头吆喝着按序排队,段忌尘占张椅子往贺白珏身后坐,什也没干,就端杯茶,时不时抿口,摆出张不高兴脸。
邵凡安直没闲着,在沈青阳这边帮忙包草药来着,医术上事情他不懂,给配好草药打好包系成捆活儿他总能干。
他手上忙活,嘴上也没闲着,跟旁边抓药弟子聊得还挺好。弟子边分草药,边教他认草药——这个是什,那个是什,这个是明目,那个是败火。
弟子教得细,邵凡安学得还挺勤,顺手从草药堆里挑出片儿绿叶子,乐呵呵地道:“欸,这个,这个认得,们那儿叫猫儿草,提神醒脑。”他说着,便往嘴里叼去。
猫儿草进嘴,清清凉凉,还有些苦涩感,邵凡安正觉着脑子有些发木,这嘴下去顿时精神不少。
沈青阳刚好从他身旁路过,听见这句,便走过来,看着邵凡安说道:“你是渠城以南?福云镇上?”
“嗯?”邵凡安眼睛亮,把叶子从嘴里揪下来,“你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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