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缕残魂,只有藏所有爱意那魄,在凡界时他都不愿承认前世那人是他自己。
他说——不是他。
正是这样执念才让他从谢锦城身体分离出来,让他想做自己,想做另个谢锦城,只那世谢锦城。
既然如此,何不就如他意?
沉默半晌后,决心将切讲清楚,淡声道:“他不是凡人,同他关系也并非你们所看见那样,们之间……”
十年相伴,十几年等待,最后老死而去。
独孤遵自云容来时,便有意无意地注意着他身旁跟着陌生面孔。
从两人亲昵举止间,不难看出是什关系。
皱皱眉问道:“这多年你可有去看过他?”
云容不答。
谢锦城只愣瞬,便立马回过神,只装作不认识般,拽拽云容袖子问:
“这便是你故人吗?”
云容看着他点点头。
阮儒和独孤遵也看到他们,带着他们来到外面安静院中,坐下闲聊起来。
独孤遵道:“多亏你当初从身上取走那件东西,才让想起前世那些事。”
“从未有过喜欢。”
他喜欢谢锦城,但谢锦城并不喜欢他。
“们当时不过是为藏在阮儒身体里水镜罢,为方便行事,他便择个凡人躯体,多年相伴,也不过是共事而已,十年等待,也是情非得已,最后身死他便回自己来处,并非像你们想那般。”
阮儒听却不太信他话,因为他亲眼看着谢锦城是如何年年,天天地在帝师府等下去,
独孤遵便知他肯定没去,自他尚且在世那几十年间,这人就从未去他师父坟前看过眼,之后又怎会去?
云容对他有恩,他感激,但同时始终为他师父感到不值。
忍又忍,终是将心里那番话尽数说出口:“他生四十余年,十几年与你相伴,十几年用来等你,生时间都给你,你就真不记得他好吗?”
云容拧拧眉,他不知道该怎解释这件事情。
若是说眼下谢锦城就是他师父,那谢锦城是否会误以为自己只是将他当那世替身?
阮儒受其影响,也将那两世纠葛数想起来,对独孤遵道:“那世,也许不该留你个人活着,太苦。”
独孤遵握住他手,摇摇头道:“哥哥,只有失去过,才会倍加珍惜,用那世苦,换今生这世同你相伴,觉得很值。”
这世两人再没任何顾虑和牵绊,个闲散王爷,个世家普通公子。
没江山责任,也没那些身不由己。
云容望着他们,微微垂下眸子,不由得想起那世谢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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