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玄冷笑道:“太子,你是身下的位子坐腻味了是不是?”
太子被他森冷的语气吓得一顿,父皇同他说过,惹谁都不要惹季玄,他是一把没有刀鞘的刀,这刀现下随着谢锦城而动,却随时都会脱离掌控。
“是、是他先冲上来打孤的,孤才让下人教训教训他。”太子低声道。
季玄看了眼闷不做声的纯钧,看他这样子分明就是承认,眉头一拧,却还是冷哼道:
“我的人错了自有我来教训,哪里轮得到一个奴仆欺负。”
说完,他就小心地观察云容的神色。
但那人的神色总是藏在冰冷的面皮下,又岂是他能看得清楚的。
许久过后,久得沐色以为云容应当是睡着了,正要离开时,听到床上的人开口道:
“我也喜欢他。”
他就那样大。大方方地向沐色承认了,无视着宗门的戒律,将心迹袒露无遗。
他道:“我饿了。”
谢锦城不疑有它,摸了摸他苍白虚弱的脸,柔声道:“你等我,我去给你拿吃的。”
待谢锦城离开后,云容方才看向沐色问:“他怎么将你找来的,你不是在宗门吗”
他说得极缓,却还是忍不住咳了两声,整个人都咳得发起抖来。
沐色望着他的样子皱了皱眉,随后道:“纯钧跑了下来,我为了找它暂住在鸣山寺,谢师兄想是听了些传闻,才找了我想让我救你。”
那奴仆抖了抖,太子也不敢再搭腔。
季玄将那赌气的小东西揽起来抱进怀里,往来时的方向离去。
“说说,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打人?”季玄问怀里人。
纯钧低声道:“他说你就要娶妻了,等娶妻后就会我把我赶出府,他乱说,我让他闭嘴他不肯,我就打了他。”
季玄把他凑到眼前,皱眉道:“就你
谢锦城这一世终究是成了一团火,暖了云容的身心,也引诱得他心甘情愿地自取灭亡。
*
季玄在后花园找到了纯钧,他此刻模样有些狼狈,被人制住按在地上,脸上笑容也不见了,眼神冰冷,与抱着他撒娇的小东西仿佛成了两个人。
“谁给你的胆子动他!”季玄走过去,二话不说将那名脚踩着纯钧的仆从一脚踢开。
那仆从立马跑到旁边的少年的身后站着,看起来是他的授意。
听到纯钧,云容想着它一把剑也不会出什么事,便不再担心,反而问道:
“你又不知道是他,怎会愿意见他?”
沐色沉默了会儿,叹气道:“他跪地长阶上都是血,我不见都不行啊。”
云容的眸子颤了颤。
沐色见他不出声,抿了抿唇,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道:“云长老,谢师兄很喜欢你的,在宗门时就很喜欢,虽然我知道你修的无情道,但总觉得应该让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