锥心之痛,也不过如此。
而沉默过后,他却只是道:
“你何苦费力去找其他人?十个百个,抵得过我一个吗?”
谢锦城挑眉:“师尊这是什么意思?”
他只想这个人快点厌恶他把他逐出师门,免得来日觉得他辱没师门,再如前世那般要了他的命。
从他被迫选了这条路开始,他就注定要以这种不耻的手段修炼下去。
“无论是谁,你都愿意?”云容沉声问。
谢锦城心中冷笑:他有的选吗?
他无所谓道,“与谁做这种事,同我来说,都一样。”
谢锦城猛地抬头,怔怔地看着他,这人已经知道了……
云容从不轻易袒露自己的心迹,因为他知道谢锦城不需要,也不在乎,可他依旧想让那人知道,我不嫌弃你,也不觉得你脏,我只是很心疼。
原来喜欢一个人到骨子里,是见不得他受一丁点委屈的。
谢锦城沉默了一下,却突然低声嗤笑道:“苏钰的炉鼎炼成功了,只不过出了些差错,会让与我欢好的人修为反被我吸了去,如今知道了,师尊准备如何?”
云容静静地看着他。
会放过他?
他应该怎么解释这人才会信?
云容却用了法术将身上血迹清理干净,回头看着谢锦城。
谢锦城也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结果云容用手捧着他的脸,闭上眼睛凑过去小心翼翼地吻在了他的嘴角。
都一样。
这三个字深深地扎在了云容的心里,让他在方才那场欢愉中唯一剩下的那丝热气也凉了下去,冰冷刺骨。
他知道这个人恨他,想杀他,想要他的命,但也许是方才的欢愉让他心动,心底竟存了一丝丝连自己也没能察觉的侥幸,觉得那滔天的恨意中,会不会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喜欢?
而现在谢锦城用了最残忍的方式告诉他,没有,一点都没有。
这种事,他可以和任何人做。
谢锦城勾唇:“徒儿怕痛,寻常的修炼太难了,这种修炼方法极好,我很喜欢,师尊现下是不是想将我逐出师门了?”
像他那种人,怎会容忍得了这种事。
云容看着他,艰涩地开口:“你会找很多人吗?”
“会,而且都会与他们做方才那种事,反正我本就是男宠不是吗?”谢锦城看着方才那些人的尸体,笑道,“师尊若来得晚些,他们便是第一个遭殃的。”
这种修炼方式,同魔修无异,绝非正道能容。
“不脏,我也从不觉得恶心。”
随后轻声道:“我知道。”
他知道,但自始至终,都是心甘情愿。
即便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情感的交*,充满了目的性,即便两人做着最亲密的事,但热褪去,什么也不曾留下,只有无尽的空虚……
但他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