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拥抱使得独孤航又有些迷惑,他真恨这样软弱自己。
之后他很久没见到杨如钦,直到有人举荐杨如钦再度入朝为官。杨如钦自诩风流才子,本来言谈风采都有过人之处,萧谨见之下果然为之心折,立刻将他封为礼部尚书,官至三品。
独孤航是知道这些,他觉得真是天不遂人愿。
在独孤航看来,人和人要是朋友,要是敌人,这样不尴不尬状态最是烦人。你说要是偶然碰上,到底是装看不见好还是不认得好呢,这也得费心思量不是。
还没等独孤航把这态度定下来,见面时杨如钦那边已经笑眯眯打上招呼,笑容里看不出半点罅隙。当着众人面,独孤航也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杨如钦之后每次遇到他总是这样很关切样子,日子久独孤航不免有些内疚起来,倒觉得之前只怕确实是自己小题大做过分敏感。
处其中独孤航。杨如钦道,皇帝对陈则铭起猜疑心,这不是好兆头,弄不好就是身败名裂尸骨无存下场。
独孤航很厌恶他勾画这个远景,试图把话引开,但杨如钦情绪已经被这个话题勾得沸腾起来,他低声道,陈则铭要完。
独孤航猛地站起来,刚才他毫无疑问地在对方眼中看到跃跃欲试和不怀好意,杨如钦就如同嗅到肉味狼样难以掩饰自己欲望和亢奋。独孤航直埋藏在心底那些痛恨和质疑突然爆发。
他憎恶他这个表情,这个神情使他突然清醒地意识到其实这个人与他分属两个阵营。
他们是敌人。
终于有天,杨如钦拎着酒菜上门,把门敲开时候,笑着说他来赔罪。
独孤航手还撑在门页上,时间,真是关上也不是,不关也不是,竟然愣半晌。
酒过三巡,杨如钦如既往地开始发酒疯,他蘸着墨在院墙上涂抹挥毫。那是幅山水,墨汁顺着墙往下流,淋淋漓漓。
他回过头时候,说:“们结拜吧。年长做哥哥,你年纪小做弟弟。”
独孤航看多他酒后失言,
独孤航拔出剑,用那雪亮三尺青锋封住杨如钦打算继续下去不明企图,他惧怕他巧舌如簧改变自己此刻决定。
他似乎从不认识这个人似地瞧着他,直接喝令他滚出去。
杨如钦定定看他,似乎不明白只是短短段对话,为什便引出这样严重后果。仅仅片刻之前,他们还相谈甚欢。
那个对峙沉默瞬间,像把利刃挥过锦缎,将他们美好而短暂交情分为二。那原本就是虚假,独孤航却曾温情地希望那能长久些。
杨如钦临走前,走近他,伸手搂搂他肩,温柔而担忧地说,“你要自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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