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自己手下官兵还在四处追捕这个人,而院子里他和他就住在邻间。第二天早上起来,独孤航立刻发觉这幅画面荒唐之处。
然而要他立刻叫人进来抓人,似乎也抹不下这个脸。他惴惴不安地去见陈则铭,整天都心惊胆战惴惴难安,唯恐自己不小心就泄露这个冲动错误。
可陈则铭什也没看出来,他安然无恙地过第天,第二天,第三天
直到最后,他开始习以为常。
独孤航常常要入宫宿值。
正在院门外小摊上喝牛肉汤。
这院子是陈府处旧宅子。
独孤航此刻已经是有品级*员,与兵士们同混在兵营里显然已经不合适。但独孤航京中没有亲属,也没什落脚地,于是陈则铭将它借给独孤航暂住。
这地方偏僻,平时少有人至。
杨如钦之前找他喝酒时倒是来过次。
以前回家时候,打开门院子里黑漆漆,说不出冷清,这时候回来,总有间屋子里燃着灯。独孤航不知道那有什不同,但他确实觉得不同。似乎连院子里风也显得柔和些,独孤航心想大概是天暖。
最初杨如钦还不敢随意出行,后来风声过,便也忙碌起来。他在京中旧识颇多,串门串得不亦乐乎。有时候独孤航回到家中整天也见不着他人。好在杨如钦从不在外面过夜,到夜深人静时候,独孤航躺在床上听到院门轻响,就知道他回来。
偶然两人都在家话,杨如钦会提着酒菜找他喝酒。
喝到半路,杨如钦很容易诗性大发,独孤航听他在月下吟得抑扬顿挫,自己却基本上听不懂几句时候,就会觉得两个人之间还是挺有差距。独孤航年少时候没机会识字,在从军之后又四处征战,如今也只能勉强说是粗通文墨,好在杨如钦不在意这个,反正在他看来,天下半以上文人都属于粗人,何况武夫。
独孤航对杨如钦这样笃定异常地难以理解,但他很快表示,既然对方自投罗网,自己军命难违也只能抓杨如钦去见陈则铭。
杨如钦露出吃惊又恍然表情,似乎这会才想起他身份,然后叹息着说,独孤兄弟既然开口说这样话,自己也不会为难朋友。
独孤航冷冷看他片刻,有些踌躇。
杨如钦又道,废帝对自己恩重如山,自己哪怕是没能力救他逃出生天,可也只能尽力试试。哪怕真是为此丢性命,也并不后悔。
正是这句话导致独孤航最终改变心思。如果落难是陈则铭,自己也会这样不顾生死去救,这种偶然间闪现出雷同,导致他莫名地生出恻隐之心,加上他对这个人本来好感,这夜,独孤航让杨如钦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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