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独孤航还不知道陈则铭到底是什人,名将之类词还没来得及在他年少且见识不多头脑中形成概念。
但他已经预感到跟着这个人,自己人生将会起到翻天覆地变化,那恐怕是父母或者瞎眼爷爷他们想都想不到生活。
陈则铭代表着另个更广阔世界,如今那切朝着独孤航展开扇窗,他想知道后面还会有什,他想见识更多人,过更加不同寻常人生,哪怕代价再大,也不枉费人间走这遭,独孤航就报着这样信念成为陈则铭贴身卫士。
多年后他再回想起来,才明白这些当初看起来如同儿戏般预感是多有先见之明。
它们都应证。
有好几天,等独孤航回到家时候——他早觉得那屋子该被称为家——他目瞪口呆地看到自己与陈则铭栖身茅屋被烧成堆废墟。
独孤航身上盐袋落下去,洁白盐粒撒满地,和对面黑漆漆焦木形成如此鲜明对比。
正茫然时候,只手轻轻拍到他肩头上。他转过头,看到陈则铭正站在自己身后。
独孤航低声道大人,他口气中带着疑问和焦急,陈则铭摇摇头,示意他不用追问,很快又说自己要离开此地,如今朝中急召他回去打仗,屋子烧也好。
独孤航怔怔看着陈则铭,如果只是要走,为什要把屋子也烧掉呢。
从军后独孤航也依然是个寡言人。
军营生活虽然单调,但遇到人却来自各方形形色色,独孤航努力适应这切,却始终做不到与人应对时候游刃有余。
那几年流浪生涯和山中岁月已经将他性格基本定型,他成为名冷峻军士。他人缘说不上好,除与陈则铭在起时间,他通常都是独来独往。好在独孤航武功够强,而在军队里,实力就是话语权。
十八岁那年,独孤航遇到他生命中最大劫数。
对方和他性子完全相反,动不动就口若悬河,这使得两人在起时候,独孤航从来都是以倾听为主。但他并不介意,个愿意说个愿意听其实也是挺不错相处模式。
陈则铭将个装满银两荷包塞到他手中。
独孤航打开袋口,他从没见过这样多钱,那光亮闪得他心发慌。只要收起来,他可以买块地,过祖辈们过惯生活,如同他死去父母,死去瞎眼爷爷那样,面朝黄土背朝天,那也是生。运气好话,也许能安乐到老,儿孙满堂。
独孤航抬起头来,把荷包递回去。
他说要跟你去,大人。
陈则铭似乎并不惊讶,打量他半晌,突然微笑起来。独孤航因为那个笑,而更坚定自己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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