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站在肩舆旁,默默听着背后雄伟恢宏鼓声,迟迟不动。
曹臣予也不敢催促,垂手等在旁。
身后热闹与萧定已经不相干,虽然他仍是九五之尊,仍大权在握,但他依然感觉到种落寞。
他往左右看看。曹臣予隔着几步距离,恭敬在等待。其他
萧定推开曹臣予,大声笑起来:“陈则铭!你给朕出来,出来啊!朕不治你罪!你出来!”叫到此处,他呼吸已经分外急促粗重。
在夜风中吹这久,萧定身上却只着单衣。前后折腾这久,终于是被吹得浑身冰冷,再也抑制不住,他呼吸困难般急喘几声。待要再叫,喉间腥甜难耐,忍不住猛地吐口。
曹臣予大骇,大声,bao喝:“人呢,都死哪里去!!还不赶紧出来,万岁吐血!!”
那些小内侍慌张扣着衣裳,接踵而出。
萧定晃几晃,终于倒下去。昏迷前,他不死心往那檐下看眼,随即紧紧闭上眼,低声喘息,再也睁不开双目。
直盯着那片屋檐下。
终于灯亮起来,昏黄柔和光线从窗格中透出来,将檐下阶前照得颇为明亮。
檐下,空无物。
萧定被惊醒般倒吸口气,方才那些明灭光亮实际上早已经足够他看清楚那下面是不是有人,他却还是到此刻才能恍然惊觉。
他往前踏两步,茫然四顾,突然低声道:“陈则铭”
这次,萧定病倒近年。
在他第次苏醒后,立刻指派太子监国,之前他对太子追查旧案从轻发落此刻终于显示出明智之处。
第二年正旦,萧定才再度正式露面,与太子同大宴群臣。
宴席上,太子安排舞曲《将军令》才奏个开头,萧定已经支持不住。他示意太子继续宴会,自己却先退走。
他离去后,音乐再起。
万籁俱静之中,这声骤起,把自己吓跳,萧定随后却觉出种惊喜来,他迭声道:“陈则铭,陈则铭陈则铭!!”喊到后面,声音中满是疯狂,近乎嘶吼,萧定却觉得好生痛快,竟然是说不出喜不自胜。
曹臣予燃灯后,赶紧披上自己外衣,搂着万岁袍子追出来,却听到圣上开始发狂般地叫起来:“你在哪里,陈则铭,你出来!!”
曹臣予吓得魂也飞,难道陈将军鬼魂来,被圣上看到。
他看着那院子里重重暗影,耳旁再听着那些树叶在风中沙沙骤响,觉得这果然是个闹鬼地方,眼前也真是个要闹鬼样子,不禁万分害怕,立刻冲出来,用袍子搂住萧定身体,急声道:“万岁,万岁!!”
左右偏殿也嘈杂起来,似乎是人们被萧定叫声惊得都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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