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到底又还有几分清醒。
匈奴在与天朝这次大战中,已经将右贤王王庭战力全部损失耗尽,全国近五分之人口阵亡。
这是个很恐怖数字。
匈奴和天朝在这点上非常不同。天朝人口稠密,地广物博,匈奴地盘虽然也很广阔,可人丁稀少。固然人尽皆知,匈奴是人人皆兵,下马便牧牛羊,上马就能冲锋陷阵,可说到底还是人数有限才不得不这搞。之前大单于虽然梦想攻取天朝富裕之地,却并没有盘踞中原,占地为王心理,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以匈奴少量人口管理汉人千百万之众,从长远看无疑是异想天开。所以他宁可扶持杜进澹称帝,以汉治汉。
换句话说,此刻天朝虽然损失六十万兵力,从数目上看远大于匈奴,但就人口比例而言,这两国损失实在是旗鼓相当。
那太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犯迷糊呢,萧定已经抬起他脸,俯身过来,那太监惊得呼吸也没。
眼看两张脸已经近在咫尺,萧定却停住,瞥那太监眼,不悦道:“你在干嘛?”
只见那太监把眼瞪得如同铜铃般,整个人僵得像根木头,这看真是连那点清秀也看不出。听到万岁这句话,那太监骇得浑身颤,立刻把双眼紧紧闭上。被这搅和,萧定只觉得败兴之极,那身燥热也早褪,他坐回去,突如其来烦躁,往太监身上踢脚:“滚!”
可怜那太监哪知道他那些瞬息万变心思,见他轻而易举饶过自己,庆幸不已连滚带爬地退出去。
萧定坐在榻上,躁乱难安,怎会是这样梦。
在这种局势下,安图作为下任君主,他此刻该考虑是全局利益,而不仅仅是自己个人得失。
于是安图在短时间内并没理会
多日后,陈则铭在军中接到新任命。
虽然只是区区道圣旨,可透露出信息很多,比如说萧定支持出兵力度更强更坚决,又比如说大胜之后,让将领独自掌兵这样难得见倚重和信任再次出现。这些陈则铭都觉察到。
然而事态紧急已经容不下他再继续就这张绢帛多做揣测。得到命令后,天朝军队即日出发,后退八百里,到达个叫容庄镇子。敬王在此处与他分道扬镳,率领半军队返回京城。
而此刻匈奴王庭,正如同陈则铭萧定所预料那样,团混乱。
对储君安图而言,右贤王律延死讯让他有悲有喜。悲是从此匈奴损失员实力最强良将,喜是自己最棘手政敌被端掉——虽然是被敌人干掉,但到底自己实力丝毫无损——现在他要对付痛失臂膀阿斯简直已经是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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