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内府中,萧定鲜少开口,那当口,多说便是错。
他等着唯那个转机。
个难眠之夜过后,他最终得救。
在得知自己被放过那刻,他也讲不清楚那种感受。那应该是庆幸欢愉,但又比这些简单情绪复杂太多。
萧定是个很干脆人,做事情最恨拖泥带水。从前自己行过每步,他都然于心清晰明白,他最怕便是有哪天,自己身处迷宫,摸不清方向,找不到未来。
萧定意识到,朝中也许有些变故,这变故到底是他直翘首期盼,还是他预料之外,却是与世隔绝许久他所无法判断。
然而,很快,他便不再需要这殚思极虑地推测。
这个夜里,人欲静而风不止。
萧定在灯下听到宫门被打开声音,他推窗望出去,见到独孤航送人进院。
那人转过头屏退众人之时,面容恰笼在宫灯昏黄光晕之内,半隐半现。他似乎有些疲惫,满面倦态,却掩不住那份与生俱来俊朗,和长年征战磨砺出英气。
,再无声息。
满庭树枝在微风中摇摆,彷若他不定心思。
这里是冷宫,离前朝偏远,往来人不多,于是守备军士也没那样拘谨,可连续争端还是显出些不平常。
军中是禁止私斗,何况是宫中。
萧定能理解独孤航声音里震怒,却对素来以军纪严明著称黑甲军三番四次被挑衅起来缘由生出份怀疑。
然而被囚后,他已经掌控不切。
他终于还是产生自己最恨迷惘之感。
那种情绪宛如蛛丝,纵然拨去层,手头上却还粘着或连或断丝丝缕缕,总难清理干净。他为此思来想去,不得其解,最后终于生憎恶之心。
都是因为他。
那个逆
萧定怔怔,那个名字在口中呼之欲出。
陈则铭?!
萧定背过身,心突然随着那灯花爆起,猛地跳跳。
两人已经是很久不曾见面。
之前黄明德拿圣旨来提萧定那次,两人彼此擦肩而过,那刻,萧定连眼皮也不曾抬起。于是他并不知道陈则铭当时是什样神情,却寄望于这个人不会袖手旁观。
到晌午,萧定趁着守卫送饭机会无意询问。
那送饭军士被撩起旧恨新仇,忍不住咒骂:“殿前司那帮狗杂碎,总找碴!”说完后,军士突觉不对骇然遮口,虽然对方被废,可到底曾是天子,自己口出污言,是大不敬。
萧定笑笑,见对方警惕,也不敢继续往下问。
但哪怕是这样短短句话,透露信息也不少。
比如,殿前司很可能不再归陈则铭管辖。否则,身为陈则铭亲信独孤航为什会控制不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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