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天,却有太监来提萧定,说是内外勾结,意图不轨,独孤航见情况不妙,忙让人去找魏王。这里却把那干内侍挡住。
陈则铭正是下朝准备出宫,闻讯震惊,从宫门返回,急奔而至。
远远见静华宫前,人头攒动,却是他手下和群宦官对峙,喧哗阵阵。
众人见他来,都各自退让,陈则铭眼望见,院门前被挡居然
萧谨盯着这老太监,心道你知道在烦什吗,老自作主张出些馊主意。
却又忍不住心动,杜陈贯地貌合神离,他不是不知道,若真要摆脱目前这种状况,想牵制权势如日中天陈则铭,也许还真只能靠杜进澹。
他微微叹息:“让他进来!”
接下来,萧谨称病已经痊愈,终于再度早朝,众臣都松口气。
那谣言不攻自破,不日便没声息。
内侍回来禀报说魏王在冷宫,黄明德这老奴才对这事情就上心,自己固然想要不闻不问,可到底还是耐不住那点好奇,并没出言制止,任着下面人胡来。
哪知道魏王探视越往后越加频繁,萧谨心里便越来越透亮。
要说魏王私下谋反他是不信,按陈则铭性子,当初只要有丝退路,也不会走这条万人唾骂谋反之道,事到如今又怎可能回头,但若不是如此,那又是什呢?
萧谨不肯往下想。
想也没用,他不过是个摆设,空有其表。纵是有万分不甘,拿兵权在手陈则铭,他也没法可治。
陈则铭则再上书奏设三镇事,萧谨见匈奴刚刚败退而去,又与朝中结盟约,短期内显然不会进犯,而这建设三关,所费银两也不是小数,需时日筹措,于是并不特别着紧。两人私下商讨几次该派何人修筑又派何人驻关,却直并没就此定下结果。
倒是宫中门窗有些残旧,萧谨看,下令端午前把宫中门户全部重油道。
静华宫也来人,于是满院子桐油味道。和着那明媚阳光,倒是有些与平日不同感觉。
萧定正读经读到无聊,走出来坐在台阶上,看漆匠提着桶,拿毛刷遍遍地上油,动作熟练,不紧不慢,倒也觉得有趣。忍不住问几句。
那漆匠见他举止不凡,知道是个人物,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对答。
他还得依靠他,哪怕对这样依重他已经感觉厌倦,对他永远没尽头期望,他已经开始抗拒,还是不得不继续给陈则铭亲信手下封赏加爵。
何况他从来没想治他,他只是想要他。
正怔忪,有宦官报,杜大人求见。
萧谨转头,见黄明德仍在旁,不禁讶然:“你还在?”
黄明德道:“万岁不如见见杜大人,杜大人在朝多年,或者有法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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