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让这样萧定焦躁到底是什呢?
陈则铭想来想去,能得出唯结论是,也许软禁时间太长。
两年,若要他两年只待在个院子里头,自己早就疯,而萧定竟然能这毫无悬念地熬过来。似乎旁人也不惊奇,他自己也不怎当回事。
陈则铭于是并不怎计较他,只是萧定说得实在过火时,才会忍不住出言警告。
萧定若见他真要发怒时,往往倒是收敛些许,只拿审视般目光不住上下打量他,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下次再犯。
真是收心如此定当全力保他生周全。
那经文枯燥,萧定看片刻便有些索然,加上暖风习习,不多时竟然昏昏欲睡。待到清醒睁眼,屋里早已经无人。低头见身上披着件袍子,显然是陈则铭给加上。
萧定把扯下那衣袍,走到门前张望,哪里还有人影。
他怔片刻,低头见那袍子尤拖在手中,随手揉捏几下,在这寂静无人处,衣料在指尖沙沙作响。
萧定神情复杂,微微犹豫会,终于转过头,往窗前房梁上瞥眼。
陈则铭暗想这个人实在狡猾,他是在步步试探他底线呢。
就这样,两个人总算是能平安相处段时日。
陈则铭何尝不知道这样接近极度危险,便如同在悬崖边上行走,哪怕眼下还能平安,难保下刻便不会失足落入万丈深渊。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那他脚上鞋到底会是什时候湿呢?他心中既惊惧也疯狂,世上事情往往如此,越是禁忌事情反越容易显出难以抗拒美好,使人趋之若鹜。
于是他在彷徨中自欺欺人地想,这份心思便是自己死,化成泥化成灰,总归是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那,无耻些
之后月许,陈则铭若有时间,隔三岔五便会去静华宫查看。
萧定对他到来,兴之所致时会说上几句,若是不高兴,开口便是语中带刺。萧定口中粗语有限,但挖苦人话确实层出不穷,只逼得陈则铭忍不住想抽他,更有甚者,看也不看他眼时候也是有,两个人就这干坐在屋中,只看谁更受得住这份尴尬。
陈则铭觉察到萧定这些时日其实是有些心绪不宁,否则便不会有这样多花样来折腾自己。
他心中很是奇怪。
萧定这个人虽然不擅武力,但有个难以打破坚硬内核,所以之前纵然被,bao力对待,萧定还是坚持不改,依然如故,全没半点悔过之意,而所谓施,bao最终能凸显,居然只是己方简单粗,bao,不得不说,陈则铭对这样认知实在充满挫败感。以至于此后他宁可将对方恶意讽刺忍耐得更多点,也不想再轻易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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