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寒绝也不正面答,想想憨笑道:“魏王说什便是什吧。”
他神态中总有股自然而然般天真,是以装疯卖傻之时才鲜有破绽,叫人难生提防之心,陈则铭暗中称奇。
律延大军候多日,不见陈则铭有任何动静。
乌子勒几次来问询父王建议,律延都只说继续等,再往下问,却什也问不出,乌子勒只得作罢。
律延与陈则铭交战多年,彼此心思都能猜中几分。
陈则铭沉下脸:“谁跟你说这些?!”
说着目光冷峻扫望那几名亲兵,那几人慌忙跪下分辩,自己并不曾与那少年讲过这种军中要务。
少年笑嘻嘻:“自己想。”
陈则铭仔细看他,心头满是疑惑,却看不出对方作伪之处。
之后将那少年带入屋中,少年还是嘻嘻只笑。
则铭却是辗转反侧,再睡不着,索性起身看看夜色。刚走出房,见前方几名守卫亲兵正压制着名男子,扭打成团。
那男子分明不是对手,也不肯降服,自顾自地不住挣扎。几名兵士好气又好笑,低声道:“搞什?把魏王吵醒有你好瞧。”
陈则铭悄然走近问:“什事?”凝目看去,隐约见被手下扭住,却是之前来献计憨傻少年,不禁微微惊讶。
亲兵转头见是他,大是慌忙,赶紧行礼。
名为首为难道:“他非闹着要来见魏王。”
他自然知道陈则铭想等他先沉不住气,匈奴远到而来,粮草是大问题,自然是比镇守方心情迫切得多。
可想想京中细作,律延却忍不住笑,这次,先耐不住性子只怕会是陈则铭。
这日,大早便听得远处鼓声震天,乌子勒奔出营帐,极目可见那城楼上隐约旌旗摇曳,更有探子来报,汉人似乎是
陈则铭坐在椅中,打量他半晌,等少年将屋中东看西瞧转个遍,才道:“谁派你来?目何在?”
那少年回头,答非所问:“叫韦寒绝。”
陈则铭讶然,突然灵光闪道:“通政使韦寒初是你什人?”
少年转身叩倒在地:“那是大哥小人还不曾谢过魏王救命之恩。”说完抬头还是笑,可笑容中却褪那层懵懂之态。
陈则铭这才恍然,起身将韦寒绝扶起:“你却真傻还是假傻?”
陈则铭奇怪道:“不是早让人把他送走吗?”
那兵士吞吞吐吐道:“这傻子死活不肯,打骂好几回,他自己还是跟上来。”
陈则铭皱眉,那亲兵不敢再开口。
少年仰头看见他,极是高兴:“魏王且慢出兵。”
陈则铭值此如此多事之秋,本不欲再管这繁琐之事,正是抬脚要走,听得这话惊讶回头。那几名亲兵连忙掩住少年口,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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