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面上露出古怪神色,随后似乎有些然,跪下道:“罪臣当年行事荒唐,曾逼迫过魏王不过那已经是十余年前事情,不过是游戏罢,万岁若是要惩罚,罪臣并无怨言。”说着叩首。
萧谨急道:“那其实是王兄逼迫他?并非”说着面上红,几乎被自己将出口话噎住。再仔细想,连脖子也热起来,这遭真是连魏王脸也被自己给丢。
羞愧难当同时,不知道为什心中又很是高兴。
萧定抬头,隐约见笑容稍纵即逝,淡得几乎看不清:“是罪臣错。”
萧谨情绪分明明快起来,再也无心耽搁,随便聊几句,开开心
萧定在地上长跪不起,目中含泪,自称有罪。
萧谨静片刻,有些不知所措。这样萧定似乎打乱他全盘计划,让他失落同时,倒微妙地生些内疚。
可这样大哥也是罪有应得不是吗?
他心中摇摆不定,然而血浓于水,萧谨最终还是被萧定萧瑟执着打动,跨上前将对方搀扶起来。
萧定并不因此而生骄,他谨言慎行跟在幼弟身后,不多说个字,更无丝毫僭越。
越觉得这样想法有道理,越想越觉得心头不是滋味,脚下发虚。
步入庭院,那种弥漫不散檀香让他稍微安宁些。萧谨母亲是个信徒,当年王府中也是长久地保留着这种味道。
萧谨在树下站会,这样冷清倒让他没那冲动。
萧定闻讯立刻赶出来,见到他,大惊之后,伏地称臣。
萧谨看着匍匐在面前许久不见大哥,感到惊讶。
萧谨看着对方,时不时地产生错觉,似乎面前这个并不是自己胞兄,曾经万人之上前任天子。
到底要不要问呢?
萧谨清楚地知道自己全凭刚才鼓作气才会有今天到访,若是不问,将来或者永远也没勇气问那个问题。
“朕听说魏王曾是王兄王兄入幕之宾,只怕是谣言?”
他终于七拐八弯将话题扯到陈则铭身上,赶紧趁机做出漫不经心神态,将这话含糊甩出来。心中大松口气。
此刻萧定样貌削瘦,神情低落,身上着也不过普通衣裳,他似乎在褪去那层霸气后,猛然间恢复成常人,那本来如同剑气般逼人夺目光芒被磨砺得黯然无光。
他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盛气凌人君王。
落差如此之大,几乎让萧谨颇有些适应不。他满怀敌意而来,却在见到对方时候,发觉对方原来早已经狼狈不堪。
他迟疑片刻后,只能得出个结论,魏王对这个人犯似乎并不怎优待。
他对自己之前怀疑产生些许羞愧,魏王忠心应该不是假,他骤然踏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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