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铭目光冷冷看着他。
杨如钦拱手:“言尽于此,先行告辞。”说着,又往屏风
每次沙场归来,都是次侥幸逃生,然而自己好运可以用到哪天呢?
“所以不得不反。”陈则铭道,很平静,很镇定。
杨如钦也哑口,萧定任性终于还是需要付出代价。可这代价付得惨重。
陈则铭想想,又道:“不能回头,于是只能直往前。”
哪怕前方是个泥沼。
胡作非为到这步。他不禁也生些埋怨,万岁与面前这人关系复杂他是知道,在他看来,这两人间爱恨纠缠真是匪夷所思,说是恨似乎并不完全契合,说是爱,那又太惊人。
可拿着军国大事也这样乱来想片刻,却还是有些难以理解。
隐约他又想,莫非萧定是太过信任陈则铭能力?这样想法,让他不自觉摇摇头。片刻后,他才能勉强道:“也许万岁就是希望你能败,他那个人,心思多着呢,谁能弄得清。”
陈则铭从自己混乱中脱离出来,感激地朝他笑笑:“这些话能说出来,很轻松。”
杨如钦凝视他:“你能说给听,可能说给天下人听吗?他们会听吗?你知道此刻你被世人说成什吗?”
杨如钦叹息声,却道:“你可以这样强,你家人呢?”
陈则铭脸色变:“你知道,早已经无父无母无妻无儿。”
杨如钦却似乎看不出他已经铁青脸色,“听说你还有两个嫁出去姐姐。”
陈则铭拂袖而起:“嫁出去女,泼出去水!杨如钦,你到底想说什?!”
杨如钦笑起来,也站起身:“不过是说些实在话。如今局势微妙,会下场搏击势力恐怕比们想象要多,将来会怎样谁也说不定,王爷实在是该慎之又慎,想个透彻再走下步。毕竟人生世,需要顾虑东西太多。王爷事务繁忙,有些事情也许未必能想得那样周到,”他温文笑,不卑不亢,“身为朋友自然该提醒提醒。”
陈则铭笑:“民众需要只是个名正言顺皇帝,已经给他们。对,他们还需要太平盛世,也会做到。”
杨如钦摇头:“你想得太简单。宫变已经是你身上个烙印,抹不去。新帝现在是没有权势,所以你还能平安,他日他手掌大权,能容得下个曾经背叛君王权臣吗?不要告诉,这些你没想过。”
陈则铭苦笑。
杨如钦道:“世上人哪怕自己做不到,却还是推崇重忠重孝,你”
陈则铭打断他话:“这些,父亲当年已经说得太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他眼中微显苦涩,“已经为他死过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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