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兵士来叫他吃饭,他才惊觉下午时间便如此空过,自己竟坐
陈则铭浑身抖,震惊抬头看着荫荫双眼,那其中有什让他心跳不已,惊疑不定,他不能彻底理解这话意思,这表明什?
荫荫垂下眼帘,又抬起,眼神中有从来不曾有过坚毅,“表哥,你这样真很心痛,比伤在身上还痛真真”她渐渐狰狞,任何个人在充满仇恨时表情,都不会是美丽,“真好恨他!!!”
陈则铭瞪大眼看着面前荫荫,片刻间竟然不知反应。
这样话语,这样神情都太陌生。
而这些居然都出自荫荫。
立即就走也未免太不近人情,陈则铭微踌躇,跟着荫荫走入,探望病中外甥。
敬王此刻已经岁余,因为病得难受,也不肯下地走动,只依在乳娘身上哭泣不休,原本红嘟嘟小脸,此刻显些蜡黄色,瞧起来煞是可怜。
陈则铭心疼道:“殿下脸色不佳啊。”
荫荫微微叹息,让乳娘将敬王带出去。犹豫半晌,却道:“表哥你何尝不是如此”
陈则铭惊,忍不住摸摸脸颊:“是吗,或者是这几日没睡好。”
下刻,荫荫却觉察到自己失态,收起那满脸恨意,沉默片刻,朝他道:“累表哥你先回去吧。”
陈则铭踏出门那瞬间,脑子里依然满是荫荫咬牙切齿那个表情,不知道为什,那让他心中狂跳不止,骇然不安。
懵懵懂懂回到宫门外,陈则铭骤然立定,怔半晌,他突然想清荫荫意思,那个晚上窗外人是她!她自幼在陈府住过多年,所以能在瞬间找到藏身之处躲避自己追击,说穿点也不稀奇。他掩住脸,从手掌下发出声奇怪呻吟,踉跄着退后,几乎要站立不稳。
远处守门兵士看到他们将军立在路上发呆,神情古怪,不免有些奇怪,频频张望。
陈则铭依在墙上,双肩直抖,禁不住浑身发冷。也不知过多久,他才迟钝觉察到口中咸味,用手背擦过,却是血痕,似乎是激动之中将唇舌咬破。他抱着头,擦着墙滑落下去,蜷着身体坐许久。
荫荫道:“你没照镜子吧,已经快不成人形。”
陈则铭笑起来:“娘娘说笑。”
荫荫却丝笑意也没有,直直看他半晌,眼神渐渐伤感,“你事都听说”
陈则铭低下头,若是说世界上有这个人,他不希望对方看到自己失败失势,那只怕就是眼前这位。
荫荫起身走到他身边,启唇道:“这些日子,直在想若是”她压低声音,只让他和自己能听到,“若是不曾遇到他,你会不会比现在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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