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铭听他话中有话,似是颠倒,又似另有深意,有心询问,却见他不
陈则铭镇静道:“纵然这剑就抵在咽喉处!”
“好大口气”杨如钦撤开剑,用锋刃指指那些兵士,他身着华服,这挥之下袍袖舞动,却是潇洒之极,道,“强将手下无弱兵信你。”
陈则铭看手下眼道:“他们本就是最好。”
杨如钦直勾勾盯着他:“你怎知道是出城?”
陈则铭道:“城中死路只有条,该回头往宫内走。你带二十匹快马,显是为更换,可见路途不近,这条死路当在城外。”
人拿来衣服,让将士们换上,才道:“不曾。”
杨如钦直依在门边看着众人行动,目光炯炯,眼神扫过处,已将那些兵士看个清楚,见他们准备妥当,突然朗声道:“此去有去难回,是条死路,有胆小现在出来还来得及!”说罢,拔出腰间配剑,他虽然是个文士,但世间文人精于舞剑也不在少数。
那十名军士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陈则铭伸手拦住杨如钦:“他们每个都是以当十勇猛之士,军令之下,自会尽力保证你安全。此刻你带他们要去哪里?出城?”
杨如钦突然横剑,那雪亮白刃抵在陈则铭下颚处,闪闪生寒。
他虽然口中如此说,却仍皱着眉头,不解困惑。大军压境,个文人带着十名军士能做什呢,皇帝在想什?劝降?离间?还是突围?他很是茫然。但他回想着皇帝吩咐时候脸上神色,那似乎是镇定自若毫无畏惧,他因那份镇定而松口气,却又更加不安。
杨如钦听他如此之说,任他聪明世,也不禁露分敬佩之色,不无遗憾地说:“说实在话,如果可能,最想要是你!”
他年纪不大,说话却是老气横秋,且傲气十足,不分尊卑。虽然朝中历来重文轻武,但陈则铭品级高过他,杨如钦这样说话分明是僭越无理之举。
陈则铭哭笑不得,侧过目光,闭口不答。
杨如钦翻身上马,叹道:“可惜啊,各人自有各人命”说着抱抱拳,露出笑意,“陈将军,有缘再见若是无缘,自然就不必相见!”
众人不由哗然。
陈则铭冷冷看着他,做个手势阻止众人冲势。杨如钦连眼角也不曾瞥过旁人,只看着他脸打量半晌,方道:“勇猛远远不够,要是不惧死胆气!将军面不改色,是拿准不敢杀你,还是天生不畏死?”
他个子不如陈则铭高,是以说话时只能微微抬着头,却毫不狼狈。
陈则铭默然片刻:“你速度远不如,决计无法杀得。”
杨如钦挑眉,有些惊讶:“纵然这剑就抵在你咽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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