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铭缓缓抬起头,皇帝正冷冷凝视他。
皇帝冷冷笑笑:“那就是说,将军什都没查到?”
陈则铭大惊,连忙跪倒在地:“臣已经尽力而为,还请万岁宽限几日。”
皇帝道:“人都说你是栋梁之材,怎”想到此处,脸色微微变,沉吟良久,拿眼仔细打量陈则铭。
陈则铭被他看得心中发毛,莫名惶恐。
隔半晌,皇帝终于缓缓道:“宫中守卫如此之多,居然让他个王爷闯进来,朕殿前司真是如此无用之极吗”
他?
将士们纵然是奉命镇守皇宫,可平日也不能无端入内,需上值之日,领金腰牌后,方可凭牌子入宫。而进入之后,分队在宫内巡逻,各自独立,互不干涉。日入宫便有成百上千,这样要查个不知名不知相貌人实在是有点大海捞针味道。
陈则铭仔细队队核实过当日行程,居然仍是毫无破绽,心头骇然。他总不能拿那数百人均杀治罪。律延与自己见面后,居然真入宫见圣,显然是有内应帮他,而能做到这样绝无痕迹可寻,除开他本人心思细密之外,这内应之人只怕也不简单。
陈则铭又派人在京中暗里搜查,律延行人却早如石沉大海,不见踪影。陈则铭越想越是后怕,掂量权衡许久,终于将此事告知圣上。
皇帝得知,果然大惊:“那日朕见居然是匈奴右贤王。”
陈则铭听着心中沮丧无比,他是殿前司副都指挥使,这话简直是点着鼻子在骂他,却偏偏无言以对。皇帝道:“难道是有内*”说着又重道,“陈将军,你查出什?”
陈则铭心中奇怪,这话不是问过吗,正要答话,心中突然跳,竟是隐约悟到什,没查到这三字便卡在喉间噎住。
两人都不说话,御书房寂静片,呼吸可闻。
陈则铭头皮直发麻。万岁在怀疑这个念头让他既难受又惊恐。
皇帝低声道:“卿为何不答?”那声音并不严厉,但有种冰凉刺骨东西隐含其间。
陈则铭道:“若是三十来岁年纪,眼角往下条极长伤痕,应该便是臣在战场上见过律延。”
皇帝寒着脸:“好个律延原来是他,耍得朕好惨。”说着转头,律延那只铁弩直被他挂在墙头,警示自己不忘血恨。“他来这里,却又不刺杀朕,却是为什?”
陈则铭低头道:“臣正在调查。”
“那你查到什?”
陈则铭为难:“暂时还没有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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