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时候,他真以为自己摆脱,回京后这久,他也直不去想起。
但这刻,他突然意识到,发生过事情其实很难抹杀,被他刻意封存起来那些影象鲜明地跳出来,争先恐后在他眼前闪现飞舞。他甚至又有那种胸闷欲吐感觉,肚腹中象是有什在烧灼。
他有些恍惚,垂下头,突然看到脚旁人影。
他几乎是反射性地颤抖下,然后迅速回身,低头跪下来。
“万岁!”
、五个月,直互为制肘,并不觉有此刻这亲近。陈则铭将身上银两都拿出来,说是与他做盘缠,吴过死活不要。陈则铭无法,只得收回,道:“可是吴兄受所累”
吴过摇头:“陈兄,你是个难得好将军那日见你不惧天险,冰川上行军,就明白如今朝中有你乃是大幸。总有天,你会知道,累人不是你,你犯不着这内疚。”
陈则铭听他话中有话,大是奇怪:“吴兄,此言何意?”
吴过道:“这却不能明说总之陈兄,官场凶险远胜战场,暗箭从来比明刀更狠毒,你之后要自己小心。”说着举杯,陈则铭见他不肯多说,也不便追问,两人惜惜话别。
过月余,边境传来消息,匈奴右贤王律延领兵屡犯边境,抢劫财物,掠夺人畜,并在次战斗中诱杀边境守军将领,如今大军就守在长城之外,点名要与取朴吕陈则铭决高下。
皇帝踏进门来,漫不经心看他眼,突然摊开手掌,手心里放件东西,正幽幽闪着寒光。
律延在长城外等很多天,他并不热心于去攻打那条砖石砌城堡,只是时不时派兵在那附近骚扰阵,看着那些惊慌失措人奔走呼叫,他有种奇特快感。那是胜利者才能体会。
而事实上,他是在等那个叫陈则铭汉人将军出现。
匈奴右贤王其实是个非常无聊差事,终年指挥手下军队东征西战,刻不得闲。
掠夺,这个是战争根本价值。而精于骑射擅长野战喜爱偷袭匈奴军鲜有对手,于是这种在马背上杀戮生活千篇律,这导致律延对自己人生使命难免有些厌烦感。打场没有悬念仗在律延看来简直毫无意义,从内心深处来说,作为个勇士,他渴望只是对手,能与自己匹敌
陈则铭听闻消息,上奏请战。
皇帝不置可否,却于当日朝后,留陈则铭御书房密谈。
陈则铭立在槛内等候,看着眼前摆设如从前,他脸色有些苍白。
那个夜晚,虽然预先服药,但并不表示他忘记其中过程。恰巧相反,每处细节在他心中都异常清晰。
他曾以为自己可以遗忘,也尝试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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