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脸色阴晴不定,愣半晌,方伸手接剑。接过时却故意腕中用力,朝剑柄上压着,路拖过来。
陈则铭虎口痛,忍不住咬牙,抬头看时,皇帝已把剑取去。他握紧拳头,垂到身侧,手心温热湿滑,这划该是出血。
皇帝观剑身,见刃上隐约道血痕,眼微微眯眯,不动声色将剑还鞘。又叫众人退下,淡然道:“卿有心复仇,朕甚感欣慰”说着又诡秘笑,“可朕说过永不用你,君无戏言,你要朕怎改口?”
陈则铭怔,有些哑口。皇帝瞧着他,笑道:“用口伺候朕朕给你出头机会。”说完看着他只是笑。
陈则铭片刻后方反应过来,惊怒交加,气血翻涌,险些昏过去。
来,陈则铭微闪身,还是被踹在胸口。
本来凭他武功,躲开也不难,他却怕皇帝因此大怒,只得运气受这脚。谁知道看上去不擅武功皇帝似乎也有些功夫在身,这脚居然颇重。
陈则铭喉口腥,似是受些伤,大是惊讶。
突闻声龙吟,陈则铭再抬头,见皇帝从墙上拔剑下来,不由惊道:“皇上!”
话音未落,皇帝已举剑朝他刺过来,他不敢去夺,只得使身法左右躲闪。眨眼间,皇帝已劈几剑,门外宫人听到动静,推门进来看到此景,不由惊叫。
之前,两人虽然已经交欢多次,可陈则铭只是被迫为之,难有欢娱,痛苦之余还能安慰自己,此乃强权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可此刻皇帝这个要求,却分明是要陈则铭主动取悦于他,要他心甘情愿践踏自己尊严。
陈则铭方面明白他是刻意为难自己,心中痛恨无比,另方面却知道这却是自己唯机会,做到自由便在彼端,这样诱惑于他而言实在难以抗拒,时间心中纷乱,难以抉择,想片刻,头皮已经发炸般痛,胸闷欲吐,竟然再也想不下去。
皇帝看他片刻,返回塌旁撩袍坐下,随手拿起榻上奏折翻看起来,神色自然,仿佛房中并无陈则铭其人,仿佛之前他并没说过那句话。
陈则铭两手成拳,双肩颤抖不停,面上渐显痛苦之色。室内寂静无声,只听得到他难以遏制
陈则铭趁乱扯下桌上布帷,运劲抖,布帷已然缠住剑刃,另只手运指在那剑身上弹,皇帝手中剧震,不由松手,那剑“当”地声落地。
这招却是杨梁曾用过,两人切磋时陈则铭讨教几招,如今使出来也是像模像样。
众人都呆住,不知如何是好。
皇帝经过这番折腾,之前恍惚神色也已消退,看着陈则铭怔怔发呆。
陈则铭弯腰拾起那剑,双手平捧,走到皇帝身前跪倒:“臣罪该万死,唐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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