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梁道:“他幼年时也算是个真性情,如今可”说到此处,觉察自己失口,不觉迟疑住嘴,隔片刻,笑道,“这可是大不敬,好在没旁人听到侥幸,侥幸!赶紧自罚三杯!”说着将酒壶拎起来。
酒还未倒满,已经有只手搭住他腕,杨梁转头。
陈则铭犹豫片刻:“那日,你叫住想说什?”
杨梁放下酒壶,对着他笑笑:“想听?”
陈则铭道:“有时候也会好奇。”
杨梁笑道:“自然去喝酒啊。”
说话间,便到两人常去那家酒店,见是熟客,小二也没相迎。两人熟门熟路到二楼窗前桌子坐下,才有人前来点菜。
杨梁许久没来,与小二边侃边说笑,好半晌方把菜点完。
陈则铭在旁,早已经按捺不住:“杨兄,万岁叫你送赏赐过来,目是为给父亲传话?”
杨梁转头微笑看他,道:“传什话?”
说到此处,皇帝想想,俯身对陈则铭道:“这样尽责父亲,你要好生孝顺。”毕,又命人赏陈睹百匹绸缎,说是赏老大人家教有方。
陈则铭惶恐之余,只觉莫名。
陈则铭不去找杨梁,并不表示两人便无法见面。
当日回到府中,陈则铭吃惊地发现,正端茶坐在堂中,与父亲相谈甚欢钦差大臣赫然就是现在三帅之,杨梁。
见他回家,脸上伤处纵横,陈睹颇有些后悔昨夜手重,忍不住又是心疼又是恼怒,板半天脸,终于哼几声。
杨梁叹气,笑道:“总算是等到你好奇。”他沉吟片刻,“没什,其实就是个故事”
这时,窗外雨淅淅沥沥下起来,打在帘上沙沙直响。
杨梁看眼,微笑道:“这个天气倒是很应景,最适合讲故事打发时间。”说着,给两人都斟上酒,思考片刻
陈则铭见他表情,疑道:“你不是说”说到半路,不由恍然:“你!你居然假传圣旨?”
杨梁连忙做将手指立在嘴前:“嘘——!轻点,想要掉脑袋呢?”
陈则铭哭笑不得:“杨兄,你这做是什意思?”
杨梁笑道:“陈伯父太死脑筋,年轻人喝几杯酒也要打,正好万岁让送赏赐到你府上,不就顺便添几句罗。”
陈则铭苦笑道:“你这话跟万岁先前说倒是极象。”
杨梁起身道:“陈伯父,这便是万岁意思,之后就请您不要为喝酒这种小事打骂陈兄,毕竟也是朝廷*员,食君俸禄,脸伤,走出去不好看啊。”
陈睹连声称是。
杨梁笑道:“对,还有些事情,要请陈兄跟出去走遭。”
待两人出府,杨梁拉着他直往街上去。
陈则铭道:“这是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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