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抬头，眼底狼狈和愤怒兼而有之，感觉眼底都是血红血红
：“都他妈给
滚！”
然后就如同英鸣和石毅最初来时候
当初是谁爬进车里把人拖出来，这
快就失忆
？
董晓心里很清楚英鸣说是事实，但是心里就是压不下这口气，他咬牙瞪着石毅和英鸣，恨恨挤出句话：“他妈宁愿你们没救！”
这话说出来其实在场人并没有人意外，但是却没有
个人爱听。
最先出声是他妈妈：“董晓，你这是怎说话呢！”
她说话有点口音，大概是因为有外人在场，不好意思把话说太开，只是有点焦急生气看着董晓，扯下他袖子，结果被董晓躲开：“说是事实！妈，现在搞成这样，还不如死痛快！”
得出来是董晓。
石毅看英鸣眼，回头推门进去，董晓旁边站着个年龄不小女人，刚刚被骂完，表情有些畏缩，看见英鸣和石毅这推门进来，下意识往旁边侧步。
虽然光线并不充足，但是从门口角度，还是可以很清晰看到董晓脸上伤疤。
不能说多狰狞恐怖，只是太过醒目。
几乎是无法让人忽略明显。
“你要是死，最痛快绝对不是你。”
这次接话是石毅，他笑着站在英鸣后头，刚才董晓妈妈给他拉椅子，但是他没什兴趣坐在医院里：“威赛现在唯恐不能把切都毁尸灭迹，你要是真死，倒是给不少人省麻烦。”
他不是英鸣，对着董晓说话他不需要斟酌用词。
大概是没想到他会这直接把威赛扯出来，董晓表情很难看僵下，半天没动。
窗外天色已经越发昏黄，照进来，衬着蓝色窗帘布渲染成种很怪异颜色，病房里气氛很压抑，没人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直到最后，董晓才恨恨捶下床边：“妈，滚出去！”
董晓显然也没想到英鸣和石毅回来，下意识皱起眉：“你们来干什？”
英鸣走在前头：“过来看看你。”
“看？”董晓似乎觉得这话很可笑：“看有多倒霉？都这德行还有他妈什好看！”
倒是旁边那个女悄悄抹下眼角，然后表情尴尬看着英鸣：“你们两个是晓晓朋友吧？快来坐……”结果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董晓打断：“朋友？！你儿子这脸这伤全都是这人害，鬼扯什朋友！”
董晓吼完，转头表情愤恨瞪着英鸣，后者只是没什表情拉椅子坐下：“看来你撞确实不轻，脑子越撞越糊涂，你到底怎搞成这样你心里有数，不是，你这条命已经还给老天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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