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路上没有行人,静静地,只能听见风吹拂柳枝声音,几场春风过,就会长出新芽。
就这样走到小区楼下,抬头已经能够看见阳台上灯笼,上周盛敏挂上
“要坐公交回去?”李玄问。
盛敏却有点委屈地看着他不说话。
“怎啦?”
“你记不记得。”半晌,盛敏才说,指着站台牌子,“就是这里,你特别凶地叫起来,还骂,说,‘等着来背你啊?’”
这当然不是同个站台,只是盛敏醉,分辨不出,他模仿着李玄当时语气,可声音软软地不太像。
慢悠悠走出段路,盛敏忽然叫他。
“什?”他偏过头去。
“你真好。”盛敏轻轻摇着他手臂,“有你真好。”
“你最好。”李玄手捏住他下巴,偏头去看盛敏脸,“喝醉?”
盛敏带着水汽眼睛,有点不解地看他会儿,凑过来亲下李玄唇:“……应该没有吧。”
给谁都样,他也总希望他得到更多。
“傻瓜。”盛敏觉得眼睛有些胀,飞快眨两下,紧紧搂住他。
庆功宴包下新开不久家玻璃餐厅,融合菜,味道只能说见仁见智,但酒好,夜景更是漂亮。
剧团工作人员里,有人知道李玄身份,目光扫过带着打量和好奇,然而笑容都是充满善意。
演出大获成功让大伙都很兴奋,醉醺醺艺术家们请服务生拿来各种乐器,弹唱着首又首老歌,讲友情,讲爱情,讲许许多多岁月……
“当时也没有很凶吧?”
“很凶。”盛敏小声说。
“那现在背你好不好?”李玄低低地哄他,在他身前蹲下,“来,背你。”
灯光下,李玄脊背看起来让人感觉那样安稳,实在是个巨大诱惑,盛敏想会儿,慢慢搂住他脖颈:“要是重,你就说。”
“不重。”李玄背着他慢慢往前走。
李玄晚上盯着,盛敏拢共也没喝到两杯红酒,他原来不知道盛敏酒量这差。
他忍住笑:“想有点吧。”
“瞎说。”盛敏小声讲他。
“嗯,瞎说。”
盛敏于是又笑起来,很愉快地拉着李玄往前走。不远处亮灯地方,经过个小小公交站台,盛敏忽然停下脚步。
笑声,乐声没有间断过,不断有人来找盛敏聊天,邓景拉着他去看夜空中绽放烟花。
李玄并不阻拦,他端着酒杯闲适地靠在窗边,纵容而温柔地笑着,看盛敏同周围人说话。
散场已经是深夜,两人都喝酒,把车留在停车场,钥匙留给服务生,明天送回去。
索性离得也不算远,手拉着手,慢慢走路回家。
“李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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