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等李明格过
精神不济，眼睛似乎也不太好
，
会儿叫李玄，会儿却又握紧盛敏
手，虚弱地问他。
“
没有怪你。”盛敏低低地哄她，“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你骗……如果不去就好……”舒馨摇头。
盛敏温柔地安慰她：“你应该去。那是你事业，你不止是个母亲，你不必牺牲你自己……”
可惜舒馨很快再度昏睡过去，并没能够听清。
盛敏试下，转头对李玄道。
他等着李玄撬锁，后者直接脚踹开门。碎掉木片四处崩开，黑暗中，舒馨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布满整面墙天体模型泛着幽幽光，没有开灯，如同暗夜里银河流淌。
而另面墙上年年全家福，是人类在烟火尘世中美好祈愿缩影。
宇宙多浩瀚，人类就有多渺小。
然是郁郁葱葱绿色。喷泉池倒是有些结冰，单薄层冰晶，摇摇欲碎。
“你有钥匙吗？”
“没有。”李玄正要下车，听盛敏问起，回身从扶手箱里摸颗回形针。
撬锁本事没有派上用场，院门没有关，大门也没有。两人对视眼，匆匆推门进去。
“舒阿姨？”
车路开进距离最近医院，预先已经打过电话。弗停稳，医护立刻迎上来，把人送进急救室里。
快个钟头，医生总算出来。
“病人……”
还没等李玄问完，医生摘下口罩摇摇头：“今天算是抢救过来，但情况很不好，你们原来在哪家医院？心里肯定也都有准备，要尽快联系肾源手术，再拖下去，手术就没办法做……”
病房里，舒馨安静地躺着，因为病痛，睡梦里也紧皱着眉头。灯光下，她白发无处隐藏。盛敏这是第二次见到她，上次见面，尽管精神有异，但能看出昔日美丽，可惜容颜，终究是最易逝。
那样多人前仆后继试图探寻上帝之手，最终却连自己命运也无法掌握。
李玄弯腰把舒馨从地上抱起来，她病号服外头套着件白色大衣，扣子都系错，空空荡荡在寒风中飘摇。
李玄开车，盛敏在后座扶着舒馨，将她头垫在自己腿上。
中途舒馨短暂地醒阵，发出痛苦呻吟，她虚弱地睁开眼睛，看着前方模糊背影。
“儿子……”气息微弱游丝，“你怎
不来看妈妈？你还在怪吗……”
“阿姨？”
没有人回答，暗无天日偌大客厅里，只有回声激荡。
“二楼去。”
盛敏面说，已经越过李玄往楼上走，没有任何犹豫，停在那间特殊储物间面前，门缝地毯上，隐约可以看见血迹渗透出来。
“里面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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