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是因为你死。”盛敏字句地说,带着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隐忍愤怒。
李玄知道这种愤怒为何而来,所以安抚地搭住盛敏肩膀,肯定地回答:“当然不是。”
舒馨为这个孩子终结自己科研生涯,因为歉疚在怀孕过程中,让他陷入险境,所以在生产之后,也再没有回到工作岗位。
她把全副地精力都用来培养儿子,切亲力亲为,并欣喜地发现,她孩子有物理天赋,坚信他以后定能承继自己未竟事业。
可是那算什天赋,不过是个孩子,为讨母亲欢心刻意配合。
“出事,先停下来!停下来!”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人撞开手术室门,门外好像有急促脚步声穿过走廊。
他听见急切呼喊和遥远哭声,紧接着医生和护士竟然都匆匆离开。
他像被剖开破布娃娃,孤零零躺在渗血台面上,不知道过多久终于有人来将他敞开伤口缝合起。
这样失职,没有感染实在是命大。当然,他从来都是命大那个。
,比爸讲道理,你既然是因为你朋友才来,那就到他出狱为止好。”
这是那天李玄听见最后句话,第二天早,他被送进手术室。
隔壁手术室里,昨晚说梦话人静静躺在那里。
顺利地话,两个小时之后,他颗肾脏,将会被取出,去那个人身体中运作。
周围医生有条不紊地动作着,像冷血精密机器。没有人在意手术台上尚且不满十五岁少年思绪。
真正天赋或许是察言观色,很小就知道
真正李玄死在手术台上。
得知这个消息舒馨,当场疯掉。
空气中似乎残留着记忆中血腥味,细闻却又消失,只有很淡而冷松柏树叶味道混合着缕香烛气。
“所以,不是意外?”盛敏低低开口,问句,却没有多少疑问语气。
李玄看眼旁边大理石墓碑。后来他在病床底下找到那个遗落瓶子,打开之后,他闻到很淡残留酒气。
但愿不会那顺利,他想起桌上空掉墨水瓶。只要这次没有被摘掉,下次手术前,他还有逃跑机会……
万失败……那也没关系。
无父无母他也活到现在,被取走颗肾,又怎样。只要有口气,他就还能活下去。
麻醉剂缓缓注射进他身体,应该无意识,可在李玄印象中,始终对那天事情记得很清晰。
手术刀划开他腰间皮肤冰冷触感,刀尖挑破他肌理能感觉到毛细血管和肌肉纤维断裂……他期待着医生发现颗不在最佳移植状态肾脏,切却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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