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原，你冷静点……”这诡异
沉默让楚天恒很是不安。
“学长，你先出去。”齐泊原喉结动
动，目光还是看着李玄脸，“
和李玄有点话私下要说。”
看这个剑拔弩张架势，楚天恒唯恐他们打起来：“……”
“没事，学长。”李玄开口，“你去看看改完没有，改完抓紧上线。”
雪下得
阵比阵紧，暖气似乎也不管用，安静似乎成为某种具象化东西，压得齐泊原喘不过气。
王添那里有他和美工聊天记录是证明，赵绩哲这里确是推出来……但这算什
理由。
“证据警察会找！”齐泊原上前步，直视李玄眼睛，不敢置信，“找不找得到，结果如何先不论……就算拖个十天半个月或者更长才能出结果，就算损失板上钉钉无法避免，他需要付出代价！你现在是什意思？你要放过他？”
李玄垂着眼，他面色越平静，齐泊原就越生气：“你说话！”
“泊原……”楚天恒尴尬地想要劝劝，但他在这件事情当中，委实也有不可推卸责任，其实并没有太多可以开口立场，“李玄或许有他考虑……”
“他能有什考虑？！”齐泊原调转枪头，“有吗？说啊！”
像荒诞默剧，七年前蹩脚伏笔，却在今天应验。
“李玄……”楚天恒以为他被气傻。
“阿姨，卡留下，你出去吧。”李玄摆摆手，阿姨忙不迭地走。
“就说这是个祸害吧！”齐泊原脸气得通红，直哆嗦，眼镜都滑下来又推上去，“现在就去报警……”
他火急火燎地说着已经冲到门边，却忽然听见身后李玄叫住他，在阵很短暂沉默之后，用种很难以描述冷淡语气道：“说王添造成抄袭事就可以。”
“结束？”他只能开口来打破，“什叫结束？什
李玄看着他愤怒神色，轻描淡写道：“按说办吧，到此为止，就当结束。”
齐泊原冷笑：“哦，你考虑，就是要包庇这个疯子？”
李玄声音像寒风中夹杂着碎冰：“他在这里已经是个死人，还管他做什？”
两个人隔得极近，他看见李玄说这话时墨色沉沉眼睛，映着窗户外同样暗沉沉雪，但没有愤怒，甚至更像解脱。
寒意悄无声息地爬上背脊，种从没有思考过可能性忽然出现在齐泊原脑海里。
“你什意思？”齐泊原猛地定住脚，回过头来，“赵绩哲偷窃公司商业机密呢？！”
“你有证据吗？”
“有证据吗？！你都把事情理顺，你问有没有证据？！”
“也没有。”李玄淡淡地说。
这是事实，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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