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算计你。是关心你,凭什别人可以,不行?”
“别人?哦。”
李玄冷笑,扯扯嘴角,心道齐泊原真是无妄之灾。
“是不是”赵绩哲声音有些发抖,说得也很艰难,“是不是因为坐过牢。”
“你想听说不是?”李玄嘲弄笑,“说是,你又能怎样呢?”
“听不清说话吗?”
“为什?”赵绩哲咬下唇,“没病,不用看医生。”
“你觉得自己这样很正常?”
“没有做什……”
“没做什?”李玄吐出个烟圈,“从公司跟到医院,你还想做什?”
,径直甩上门。
不晓得是不是消毒水作怪,医院里,总感觉比别地方要冷上许多。白炽灯光落在干净得尘不染瓷砖上,形成条极其淡光带,直蔓延到走廊尽头,被某道突兀影子截断。
或许是听到他脚步声,赵绩哲原本蹲在地上,隔着十来米,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来。
“十九”他很低地叫声。
李玄没理会,转身进楼道,刚从兜里摸出烟来,赵绩哲跟进来。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李玄,站在风口,活像只瑟瑟发抖鹌鹑:“可是,
“什也不想,关心你啊十九。”他恳切又无辜,“不放心你,你手伤得严重吗?”
“严重,废。”
赵绩哲惶恐地看着他,又听李玄冷淡道:“但也不耽误先废你。”
他语气不带半分犹豫,赵绩哲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不明白。你到底在生什气,十九?想离你近点又有什错?你那小就认识你,直把你当成最亲近人。”他嘴唇嗡嗡地颤动着,“最近老是想起在清水巷时候,甚至,甚至在孤儿院,当时那难,们也没钱,可是每天都知道那你在干什,不会像现在这样。你或许不相信,宁愿回到过去无所有日子”
“少来这套。”李玄厉声打断他,“也明白地告诉你。不想,永远也不想再回去。你能说出这种话,是因为你现在吃着用着,日子让你过好,你才能天天想着算计!”
“来,用吧。”
趁着他打火机还没掏出来,赵绩哲急忙点火送到他跟前。李玄站着没动,赵绩哲手都举得有些发酸,他终于低点头,叼着烟点燃。
入夜起风,久无响动,楼道里声控灯也熄灭。只有点火星影子落在墙上,半明半暗。
李玄沉默地抽完根烟,又点第二根根,吸口,开口道:“你去看心理医生吧,给你钱。”
赵绩哲愣,仓惶地抬起头。没听明白似:“十九,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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