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打完
？”先前那位女导师热情地问他。
“嗯。”李玄解开西装扣子坐下，轻声道，“还不录吗？”
“还没来呢！鬼知道去哪里。”
“这样啊。”他推推脸上用作装饰
“舒坦。”李玄轻笑
声，抽口烟，尼古丁和焦油
气息从肺里过出去，“钱
已经让人送到原来住那间房子门口那个破邮箱里，六万。添两万，天气热，半给兄弟们买水，另外万给嫂子，她生孩子，也没回来看过。”
“你小子还说送你。行，你既然都给，这
痛快，也不推。替你嫂子侄子谢谢你。”瘦猴笑道，“以后有这种赚钱事，记得还找。”
“再说吧，还有事。”
“成，你去忙哎，对。”他忽然又叫住李玄，“记得，蛇皮就是下个月该出来？”
挂断电话，李玄捏捏太阳穴。和瘦猴说话于他而言很费神，会让他想起很多不那愉快往事。他轻轻弹掉烟灰，发个信息给齐泊原，让他帮忙删掉定位插件。
要你嫂子当时要生，第胎就不在这事直都记得你情啊。”
李玄不置可否笑：“人呢？”
“让大滨扔回去。”
“你没跟？”
“跟着。你单肯定全程跟啊。这才刚回来就给你打电话。”
你又跟踪谁。齐泊原问他。
看不顺眼人。
好好说话。齐泊原回个发抖表情，干活去。
李玄垂下眼睛，取出电话卡来用打火机点燃，等它燃尽，再连着剩下半个烟头，起丢到垃圾桶里。
回到演播厅，依旧混乱，因为等得太久，学员们窃窃私语声音也不那克制，工作人员拿着喇叭来回喊：“安静，保持安静。”
“清醒？”
“那当然。全程按着眼皮没让他闭下。你是没看见”瘦猴啧啧两声，“人都吓瘫。你说这明星啊，说出去挺光鲜哈。骨头软得跟面条样。孬种。刀还没比上去，立刻跪下。哭得那叫个惨。腿折哭力气都没，问他是得罪谁。就把你给照片扔他脸上。当场就傻，问是不是周总老婆人，乱七八糟扯堆什，都记不清”
他语气中带着嘲弄：“这人是个男小三啊？做这种事还留照片？拍得那恶心。贱。另外那男也贱。有媳妇还在外头乱搞。手底下都不收这样诶，十九。你和那人媳妇什关系？当时带你走那两口好像不是这个姓吧？”
“问题太多。”李玄懒声道。
“问问嘛。这久没联系，问问怎？”瘦猴不满说，“知道你现在是大少爷，那两口子看就有钱。你这少爷日子过得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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