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
？”
声音突然响起，盛敏被抓
个现行，手不自觉
松。枕头下
东西露出白色角，很厚，不像他常看话剧剧本。跟着还滚出支笔来。李玄脑子里涌起个匪夷所思猜想：“盛敏？你大晚上不睡觉在做题？”
还真是在做题。枕头下面厚厚沓装订好资料，封面上整齐四个大字，统计力学。
“你从哪里搞？”李玄不顾他阻拦，探手从盛敏身后拿过来飞快翻遍，前面是讲义，后面是N大前几届统计力学考试题。大抵是翻过很多遍，书页边角都有些起卷。
“上次去学校上课，找你同学要。”
这个帐篷又不是睡不下两个人。”
这实在是个很简单解决办法，开始就可以提出来。然而谁也没有提，宁可小学生样幼稚地争来争去，原因自然也都心知肚明。
就如同此刻，李玄派镇定地提出建议之后。还是咳嗽声，声音也低下去：“你不介意吧。”
“
，不介意啊。”盛敏结巴下，声音同样很轻，“你不介意就行。”
“早就说过没事。”
是有这回事。李玄记起来，那天他在学校门口找到盛敏，对方刚刚从打印店出来，手里拿个黑色袋子。只是当时他还在生气，也就没有问。
“哪个同学？那个班人都认不完，你去两次都能找人要资料。”
“就是第回和你打招呼那个。你不认识别人，看你们班人都认识你。”盛敏伸手想要拿回来，很不好意思似乎，“好，别看。你不是还有事要忙吗？”
“为什不许看？”李玄拽着另头不丢手。
盛敏扯两下没扯动，索性丢开手
这算说好，然而彼此又都没有下步动作。互相不自觉偷瞄对方几眼，等到目光撞上，盛敏才如梦初醒般地往旁边让开位置：“那你先进来吧。”
节目组准备都是双人帐篷。只是两个大男人生得又高，哪怕身材清瘦，算不上挤，位置确也不宽松。
自从盛敏新买那张床送到，他们再也没有在夜间共处室过。白日里早就忘刻意保持距离，到夜里，不知怎，竟然又觉得别扭。或许是因为夜色沉沉，原本就藏着许多秘密。
“你继续睡吧。”盛敏坐在里侧，李玄靠外拉上帐篷拉链，“还有点事要处理。”
盛敏唔声，说好。见李玄盯着电脑，以为他没注意，顺势把什东西往枕头下推推。不想李玄余光瞥见，忽然察觉有点不对。帐篷顶灯并不是他走过来才突然亮起，直就没有关。再看盛敏头发也很齐整，不像是被吵醒样子，只怕是压根没有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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