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时候十多岁，您不是。”盛敏
盛敏眉心微动。
“记得姓赵？什
名字来着……记不太清
。”李明格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赵绩哲。”盛敏记起那封来自监狱
信。
“对，好像是。”李明格笑笑，不带什情绪，“就是这两个月？”
盛敏没回答，李明格也并不需要他答复。
想多。
他抬起眼睛，灯光折射在淡蓝色瓷砖上，于是光线也变成
种诡异蓝，照着镜子里熟悉又陌生脸。盛敏有瞬失重感觉。像在走钢丝，两头都看不见岸，但就算真有钢索在，身处其上，也并不是他。
这个念头并不能安慰到盛敏，相反，连着深呼吸好几下，还是觉得喘不过气来，耳畔哭声好像又响起来，来自舒馨或者别什人，天花板和地都在晃。盛敏清楚这只是种幻觉，但难以抑制。他撑着台面用力甩甩头，从兜里摸出随身携带药盒，摸出粒坦度螺酮胡乱干吞下去。
药效没有这快，等待过程显得格外漫长。唯幸运是，外面人自顾不暇，直等到盛敏呼吸顺畅下来，都没有人打搅他。但盛敏不可能继续再躲下去，他喝口生水，拉开门走出去。
原本位置上，果然换把软背椅子，有几盘菜不见。木地板上残留着清扫过后水渍。
“你们主任说，学校保研夏令营上个月就该交申请，你直没交。你现在成绩，又是本校，就走个形式而已不至于这不乐意？还是你真不打算继续读？”
盛敏垂下眼睛，上个月他和李玄都还不认识。
“李玄。”李明格双手交握着，姿态很放松，“看你最近样子，是真打算等他出狱，就和们家划清界限？……自问待你不薄，孩子，做人不能没良心。”
盛敏怔，不自觉皱下眉，他什都不知道，沉思片刻，只能凭直觉试探道：“以为，这是已经说好。”
“你当时才十多岁，能算什数。”
饭厅里只剩下李明格个人，舒馨和住家阿姨都不见踪迹。
“打镇静剂去睡。”李明格有些疲惫，样子也不太体面，左脸上有条新鲜抓痕。
他虽然是对盛敏说，但并不像解释，语气更类似指责。说话间已经站起身：“聊聊吧……你也别急着拒绝，再赶时间，点半也还没到。”
李明格书房就在二楼储物间旁边。他再要聊，坐下之后却没有立即开口，低头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杯茶，眸光不时扫过盛敏。
盛敏只作不知，并不和他对视。半晌总算听见李明格开口，第句话却来得古怪：“你那个朋友，快出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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