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现这样的意外,伯母心里很过意不去,今晚上你就别回去了,在我们家住一夜。你要乐意,住个十天半月,我们也欢迎。”
司舟还没做什么反应,钟时沐惊道:“住?他住哪间屋?”
钟时沐看聂雪的神情,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不会让他跟我睡一张床吧?”
钟时沐脸上大写着拒绝。
“你大惊小怪什么,难道你要把自己的媳妇赶到别屋去?还是你们第一次住一起?”聂雪才不信两个年轻气盛的人,都谈婚论嫁了还没一起住过。
司舟身上正难受,又没吃脱敏药,哼了声懒得理他,继续靠在车座上歇着。
一会功夫,司舟的过敏全发作了出来,脸上也起了风团。
小小一朵,在他左颊上,像是某种精致工艺的浮雕。
钟时沐瞟了一眼。
过了半分钟,又瞟了一眼……
同性恋吧。”
聂雪胸口像让人锤了一下,瞪钟均茂:“你越来越离谱了。一会儿说自己儿子性冷淡,一会说自己儿子同性恋。”
钟均茂跟聂雪说话不像跟钟时沐那样中气十足,弱声的顶嘴:“我就是太了解他的熊样……”
聂雪瞅了他一眼,不想搭理那个臭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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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住一起过才有猫腻。
司舟忙笑道:“当然不是,钟哥是在您面前不好意思。毕竟还没结婚。”
司舟对目光很敏感,让钟时沐时不时的眼神盯得刺挠,皱眉睁眼:“不看路,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
钟时沐在心底骂娘,还真他妈有花。
靠,他盯着一个大男A的脸看什么看,跟个变态一样。钟时沐控制着没再去看司舟的侧脸,开车回家。
桌上的饭菜聂雪跟钟均茂都没动过,一直等到司舟回来,几个人两点多才吃了午饭,聂雪催着钟时沐跟司舟去休息。
“房间都换过新的床单被罩了,你跟小简去休息一会,我去买龙虾,晚上咱们再好好吃一顿。”聂雪拉着司舟的手上二楼,
钟时沐带司舟去医院挂诊,司舟注射了性别转换剂,医生不敢给他吃脱敏药,只开了一支外用的止痒药膏,让他回去涂一涂。
回家路上司舟就有点无精打采,喉咙也红肿胀痛,靠在副驾驶闭目养神。
“还好只喝了一口,医生说了,严重过敏会死人,你真不怕死。”钟时沐闻着他身上一股玫瑰花酿的味道,就像是吸收不了的玫瑰香氛,变成体香溢了出来。
“不是你送我玫瑰花的时候了,好大个惊喜。”司舟抬起道眼缝,旧账翻得哗哗响,“再说,我老公给我倒得酒,我能不喝吗?”
钟时沐一口气闷住,从司舟的话音里听出咬牙切齿,他觉得司舟肯定是记了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狠咬他一口做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