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却是极黑,透着阴森极寒冷光。
“那日,你们个下旨,个传旨,个行刑。要李侍卫性命。他连跟喊痛机会都没有……”
他立在床边,看着床上挣扎皇帝,看他粪坑里蛆样挣扎着爬到床边,然后滚下来,再挣扎着往前。
老皇帝觉得自己恍置地狱。
身后立着这
笑容无比嘲讽,好似看到个天大笑话。
“你指望她救你吗?下毒就是她啊。”
杜言秋与穆简,直都是合作关系。
穆简在外,保住尚书府满门荣耀。
杜言秋在内,牵制皇帝,暗中控制毒药。为穆简吹吹枕边风。
壮阳药本就是隐晦服下,不被人知。再加上毒药是慢性,不易被人察觉毒药。
积年月累,终将要老皇帝命。
穆简笑起来,笑到眼泪都快要掉出眼眶。
“父皇日吃几粒啊?”
老皇帝惊得眼睛滚圆,被气得口气险些喘不上来,连连咳嗽。咳得厉害。仿佛心肝脾肺肾都会被同咳出。
坐起来,可只是徒劳。
殿内大监还有太医惊出声汗。
穆简笑道:“二位若想喊人便出去喊,看看是你们叫到援兵快,还是禁军刀子快。”
大监还有太医吓得直接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抬都不敢抬起来。
穆简拽下腰上玉佩,荡在皇帝眼前。
那日在御书房外,穆简对杜言秋说那句,便是——药量,加加吧。
通往外殿门打开。
李钰拎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武官走进来,用力,便将那武官丢在地上。刀架在那人脖子上,不叫他说话。
穆简站起身。
蜘蛛网般血丝,爬满他眼白。
穆简望着地上,因为听到如此大逆不道阴谋,而颤巍巍两个人,嘴角牵扯出丝笑意。
“本来能让你多活两年。可你要李侍卫命,你命,便也不想留。”
老皇帝咳过阵,终于缓下来,瘦弱如同枯干手,朝着杜言秋伸去。仿佛她是此刻救他唯浮木。
可这块浮木无动于衷。
穆简笑。
“父皇认得出吗?这是孤送给李侍卫。孤送给他那多东西,他最喜欢这个。日日都带着,说它成色好,若是哪天没钱,能换不少银子。”
穆简望着那枚玉佩,神色温柔。
老皇帝瞪大眼睛看着他,手指颤抖着指着穆简,“你,你……朕将江山都给你,你竟然,竟然……”
穆简将玉佩重新挂回腰间,爱恋得摸摸。
“父皇省省力气吧。难道你不觉得自己病得奇怪吗?也不怕告诉父皇。送父皇壮阳药,直都是有毒。还真是第次见人如此喜欢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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