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Omega已经对此无动于衷,贺诚年站在公园的人工湖边,柳叶飘在平静的湖面上,他忽然没了活下去的念头,他的Omega不要他了,彻彻底底地不要他了。
湖水其实并不冷,被秋阳照得暖烘烘的,漫过贺诚年的胸口的时候,水里的海草就贴在他的衬衫上。贺诚年绝望地给Omega留言,说:“是不是我死了,你都不想再看我一眼。”
他很卑劣,他只能用死亡来要挟他的Omega,他没有别的办法,他
都鼻青脸肿,盛锋泽终于找到喘息的间隙责问:“贺诚年你疯了吧,我还没去找你算账,你竟然敢跑我地盘上撒野。”
贺诚年的衣襟都被扯开,衬衣的银扣早就被拽掉,他的头发凌乱地毫无气质,赤红的双眼看着像一头饿狠了的狼。他带着凌厉的拳风扑了过来,盛锋泽躲了半步跃到他的身后,抬脚一踢把他整个人狠狠地踹到地上。
贺诚年吐了一口鲜血,扶着柱子挣扎着起身,厉声问道:“把小熙还给我,你把他藏哪儿了,赶紧把人给我交出来。”
盛锋泽收回了拳头,扯了扯被拽歪的领带,带着怒意地说道:“你他.妈跑我这来闹,就为了找个死人?周何熙不是死在美国了吗?”
贺诚年哪里容得盛锋泽这样侮辱自己的Omega,他抬脚就往盛锋泽的腰窝猛地一踹,照着他的脑袋就狠狠地挥了一拳,盛锋泽被他打得头昏眼花,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贺诚年,你也有今天,哈哈哈,你个疯子,你有病吧!你这人可真有意思,怪不得周何熙当年被他爸摆了一道送到我床上,都不敢告诉你。”
“他怕你知道他不是周家的小少爷,怕你知道他有劣质基因不能生孩子就不要他。你们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傻/逼。”
盛锋泽的话句句振聋发聩,惊得贺诚年全身的血液冰凉,他立在原地半晌没有动弹,有太多被掩盖的真相猝不及防地被人撕开,伤口流的血喷射而出。
警笛声响由远至近地传过来,贺诚年被保镖拖拽着赶紧撤离,盛锋泽扶着脑袋起身对着周围的人呵斥了一声:“哪个傻/逼报的警,猪脑子,怎么不把记者一块叫来,还嫌不够丢人吗!”
贺诚年的脑子已经麻到快要爆炸了,保镖想把他送回家,他却非得在中途下了车,跌跌撞撞地到了周小溪幼儿园附近的公园。他疯了一样的给周何熙打电话,一遍又一遍地听着漫长的嘟嘟声却无人接听。
贺诚年很难不用恶劣的手段,他手上只有孩子这一个筹码,他在周何熙的语音邮箱里一遍遍地问他:你不要我了,连儿子也不要了?你如果再不出现,我就带着小溪转学。我带他离开这里,我找到你,你也找不到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