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瓶重量很轻,里面剩余药量似乎很少,比宁知蝉曾经计算过要少很多。
他弯腰想要捡起药瓶,瞿锦辞手却先步从地上把药瓶拿走,抓在手里,稍微抬着头看宁知蝉,神色有些明显僵硬和心虚。
“工作压力有点大,偶尔会睡不着。”瞿锦辞语气不太自然地解释道。
宁知蝉不知道该说什,沉默地看着瞿锦辞重新把药瓶放回抽屉里,连同方才倒出来大大小小药盒药瓶,以
“不是要吃东西。”宁知蝉说,“瞿锦辞,你想吃东西话,可以去家。”
瞿锦辞闻言愣怔片刻。
他看着宁知蝉,很重地点头说“好”,又因为牵动后颈伤口而轻微地皱起眉头。
“,去换个衣服,,你等下。”瞿锦辞说。
他快步走进卧室,背对着门口脱掉自己披在身上、变得有点邋遢浴袍,裸露出来背部很宽阔,肌群表面浮着汗意已经开始消退。
那样,放弃很少自,去成全重要人,却没有人放过宁知蝉。
就连宁知蝉也没有放过自己。
在瞿锦辞因腺体应激而失控变得,bao戾,很紧地抱住他、贴在他耳边呼吸时候,宁知蝉甚至想过,就这样,只能这样。
可是现在,先放过宁知蝉人是瞿锦辞,像抓住连接风筝绳子,虽然只有游丝线,但拽住宁知蝉,让他不至于永远无依地风雨飘摇,回到久违人间。
宁知蝉想他可能暂时还没有足够勇气。
宁知蝉偏偏头,有点不自在地不再看向屋子里。
很快,瞿锦辞换上干净衣服走出来,对宁知蝉说“再等下,很快”,而后蹲在茶几旁边,拉开个隐蔽抽屉。
他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东西,发出瓶瓶罐罐相互碰撞声响。
不过似乎因为要找东西很难拿到,而宁知蝉在等他,瞿锦辞有些着急地把抽屉抽出来,将里面东西背对着宁知蝉倒到地上,而从翻倒出来东西里,个白色、有些熟悉药瓶缓慢地滚动到宁知蝉脚边。
是宁知蝉曾经吃过安眠药。
因为他真不想再回到以前那样,不想再用同样这种方式和瞿锦辞重蹈覆辙。
但在瞿锦辞独自忍耐过痛苦之后,他站在宁知蝉面前,会因为宁知蝉畏惧而感到惊惶,因为宁知蝉退缩而受到伤害时,宁知蝉依旧难以避免地对瞿锦辞产生恻隐之心。
他已经没有办法继续自逃避。
“家里还有些吃。”宁知蝉很小声地说。
“……”瞿锦辞眨眨眼,似乎以为自己听错,表情闪过瞬讶异,而后又变得谨慎起来,问宁知蝉:“你刚刚……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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