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蝉觉得将它带回来应该不会花费太久,即刻出了门,走到楼外,顺着方才在窗口看到小猫跑开的方向走。
小路两侧的夜灯坏了几盏,光线昏暗,宁知蝉看不清四周,留意着声音。
只是还没向前走出多少距离,路过身边的小花园时,宁
窗子打开着,夜风透过窗口,把宁知蝉吹得面颊发冷,眼眶发烫。
猫咪踩着床头的柜子,轻巧地跳上窗台,柔软的身体贴着宁知蝉的手臂走过,耳朵很轻地蹭过宁知蝉的下巴,蹲在窗棂边,仰脸看着宁知蝉。
宁知蝉心不在焉,有点迷惘地问小猫:“只是在做梦吧?”
即便不是很有勇气承认,但离开南港之后,宁知蝉确实梦到过瞿锦辞,哪怕梦境绝对算不上美好,也令宁知蝉生出一点自欺欺人的、微薄的希冀。
可惜小猫不会说话,只是绵软地“喵”了一声,用尾巴勾着宁知蝉的手腕。
的效果。”乔纳衡继续解释道,看着宁知蝉,“不过现在看来,瞿先生并没有可以获得抚慰的固定伴侣。”
乔纳衡顿了顿,又告诉宁知蝉:“而且按照他现在的状况,注射的频率太高,腺体抑制剂似乎已经开始失效了。”
室外的天色完全暗下来,夜空没有星光,仿佛从未有某个夜晚像现在这样漫长。
乔纳衡带着乔朵离开后,宁知蝉没有做任何事情。
他没有开灯,在一片漆黑的屋子和夜色里,独自站在窗子边,看着窗外的黑夜,看着视野中因为光线昏暗而失去生机的花园的角落,一直这样看了很久。
宁知蝉的思绪迟缓而混乱,下意识想要摸摸小猫的头,而手心刚碰到柔软的皮毛,小猫突然站了起来,转身从阳台上跳出了窗外。
宁知蝉被吓得回过神来。
幸而宁知蝉住在一楼,从这样的高度跳下去,应该不至于让小猫受伤。
只是现在天太黑了,宁知蝉有些担心,小猫从没有在室外过夜,于是犹豫了少时,还是决定出门去把小猫找回来。
小猫平常都很乖,即便溜出门玩也不会跑得太远。
窗口没有灯光,整个世界都安静得像是时间静止了,宁知蝉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感到胸腔内丝毫不减的沉闷和钝痛。
他下意识捂了捂胸口,心脏很重地跳着,隔着胸壁不断撞击着手掌,像是与遥远的某处发生了共振,迫不及待要跳出宁知蝉的身体。
瞿锦辞醒来了吗。宁知蝉有些迷惘地想。
他眨了眨眼,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了,突然很紧地攥住了胸口的衣料,企图终止异常的心悸,强迫自己不再产生任何有关瞿锦辞的想法。
只是在需要强迫自己才能勉强做到短暂遗忘的同时,宁知蝉也清楚地意识到,他已经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