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眼时间,正值宁知蝉午休,于是瞿锦辞准备去自闭儿童治疗中心,陈逢也提出同去。
路上,陈逢以“拒绝疲劳驾驶”为由,主动承担开车任务,路况还算不错,车子行驶大约半个小时后,抵达自闭儿童治疗服务中心大门外。
瞿锦辞独自下车,前往治疗中心,陈逢则留在车子上等。
不过过会儿,陈逢站在路边,还没能抽完支烟,便看到瞿锦辞从治疗中心走出来。
他离开时间比想象中短,回来时候也是个人,碎金
其实他今天本不应该多嘴说这些话,只不过从没有见过瞿锦辞这样,有些于心不忍。
“好吧,好吧。”陈逢有些无奈地说,“你选择无权干涉,不过开给你药不能再随随便便停掉,还要继续吃,否则状况会反复和加重。”
瞿锦辞勉强算是个听话病人,闻言点点头,照不照做可能又是另回事。
陈逢早就见怪不怪,于是随意叮嘱几句,又问瞿锦辞:“你等下准备做什?”
“还要去找他吗?”陈逢又问。
不吃安眠药也能睡会儿,但到晚上又完全睡不着。”
“抗焦虑药呢?”陈逢又问。
“没在吃。”瞿锦辞有点烦躁地叹口气,“总觉得没什用。”
陈逢不太意外地“哦”声,低着头记录,告诉瞿锦辞:“你这不叫时好时坏。”
“缺乏睡眠,还坚持高强度工作,偶尔睡那会儿,很难说是不是昏迷过去。”陈逢看着瞿锦辞,不太理解地说,“瞿锦辞,你自己能感觉得到吧?你把自己弄得太累。过于偏执真不是件好事,你这样真有必要吗?”
话问出口,陈逢便感觉自己问得多余,他解瞿锦辞。
枉顾南港和琼海之间有四个小时车程,披星戴月地来来回回;为名正言顺地留在琼海,特意把公司重心转移到这边;创造机会、承包慈善项目,就为找借口见宁知蝉面。
瞿锦辞是这样,他像是有真假两颗心脏,不会跳动留给自己,而真正心脏长在宁知蝉身体里。
既然来琼海,瞿锦辞怎可能不去想方设法地见宁知蝉。
不出所料,瞿锦辞点点头。
瞿锦辞顿顿,他知道陈逢说不只是工作上事。
“陈逢,在你这里治病,也把你当朋友。”瞿锦辞说,“但是这件事,没有必要再劝。”
“只是觉得以你条件,身边人肯定不会少,挑挑选选,说不定还会遇到更合适。”陈逢问他,“真没有其它选择吗?”
瞿锦辞垂着眼,沉默少时,很轻地摇摇头:“没有。”
瞿锦辞这样说,陈逢也不再多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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