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蝉看眼手机,是乔医生打来电话。
他迟疑少时,想着就算离开,似乎也应该同乔医生道个别,于是接起电话。
宁知蝉有些犹豫着沉默,因为他离开得太过突兀,时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电话另端却传来乔纳衡有些急切声音:“知蝉,你今天有时间吗?”
宁知蝉顿顿,没能立刻开口,又听到乔纳衡说:
他没有开灯,在黑暗中收拾好自己很少行李,做好打算,等到雨停,他就离开这座城市。
而后坐在窗口,不知道过多久,在清晨时候,琼海雨终于停。
宁知蝉在将亮未亮路上走二十分钟,看到沿路唯间亮灯小型宠物医院。因为这次他走得实在仓促,并且想要走得远点,带上小猫同行恐怕并不能很好地照顾它,因此宁知蝉只得暂时找个地方把猫寄养起来,到新城市安顿下来之后再把它接回来。
他在宠物医院寄养小猫,预留足够钱以及联系方式,而后按照计划好,宁知蝉准备好切,带着自己行李,再次离开处给过他短暂安定和温暖地方。
微冷而潮湿气流从身边吹过,灌进袖口和衣摆,将原本贴在身体上衣服吹得微微鼓起来。
每对他好点,他就害怕点。
他会想起曾经自己,想起和瞿锦辞相处时虚妄暧昧和错觉,想起那些伴随暧昧和错觉产生折辱和痛苦。
或许对于宁知蝉而言,瞿锦辞爱就是这样。
宁知蝉已经没有勇气再被爱。
空气有些潮湿,屋内温度似乎突然降低,冷得不像是在正处于盛夏时节、气候温和近海城市。
宁知蝉漫无目地走会儿,走到看得到行车公路旁,才在路边停住脚步。
他抬手拦下辆计程车,司机帮他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宁知蝉告诉司机:“去琼海北区火车站。”
车子在马路上行驶,清晨风裹挟着微薄清爽,从车窗缝隙间吹到宁知蝉脸上。
宁知蝉看着窗外即将告别城市,心绪似乎也并没有产生太大起伏。
平稳地行驶到琼海北区车站,宁知蝉准备下车,行动却被突然响起手机铃声却打断。
宁知蝉怀疑自己生病,总是难以自控地发抖。
他尝试许多办法让自己好起来,然而无论是泡热水澡,用被子很紧地裹住自己,又或是强迫自己不再想有关瞿锦辞切,似乎都没有太大作用。
宁知蝉认为这是个不好征兆。
琼海异常天气导致糟糕状况,宁知蝉想,或许只有离开这座城市,切才有可能变得好起来,回到它应有轨迹上。
整个晚上,宁知蝉都没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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