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有些亮,宁知蝉转过身,下意识闭闭眼,等到勉强能够适应光亮强度,睁开眼睛时,却看到瞿锦辞站在客厅茶几旁,动作似乎并没有改变,只是手上正端着个瓷碗。
“,过来。”瞿锦辞站在远处看着宁知蝉,对他说,“来吃点东西吧。”
宁知蝉思维有些迟钝,似乎还没能很好地理解瞿锦辞意思,有些慢地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看到瓷碗里盛着被煮得有些粘稠白米粥,放些调味青菜碎和火腿丁,被瞿锦辞弯腰放到桌面上。
“前阵子在南港时候,向厨师请教过烹饪,但可惜太笨,学来学去,只有煮粥还勉强能入口,如果你有胃口话,稍微试试吧。”瞿锦辞对宁知蝉说,“不想吃话也没关系。”
宁知蝉像是没有明白发生什,有些迷惘地眨眨眼,仰脸看瞿锦辞。
昏暗,室外仍旧传来隐隐约约降水声。
瞿锦辞在宁知蝉身边站少时,没有办法看清表情,宁知蝉下意识地心悸起来,却感觉到似乎是从瞿锦辞身上散发出来、很热又很温暖,种与他所熟知瞿锦辞并不匹配香气。
“。”瞿锦辞问他,“屋子里太黑,灯要在哪里开?”
可能因为在黑暗中,宁知蝉看不清瞿锦辞动作和表情,思绪才变得没那迟钝。
他知道瞿锦辞做爱时习惯,瞿锦辞喜欢在做爱时候打开灯,光线把屋子照得很亮很亮,也照亮宁知蝉所有难耐却沉溺、不堪表情。
瞿锦辞走近点,像个轻易对面前人心动、但很守礼节青涩男生似,坐在宁知蝉旁边沙发上,隔着点距离,把勺子放进宁知蝉碗中,除目光,尽可能避开任何与宁知蝉直接接触。
宁知蝉下意识垂垂眼,连瞿锦辞眼睛也避开。
他有点迷茫地想,曾经厌食症很严重时候,瞿锦辞也不是没有这样做过,他喜欢玩这种游戏,现在是不是又在故技重施。
不过有些可惜,自从宁知蝉离开南港之后,接受治疗,厌食症已经好转很多,即便此刻在瞿锦辞面前,
“卧室里灯坏。”宁知蝉低低头,有些局促地征询瞿锦辞,“只有床头灯,有点暗,可以吗?”
不知为什,听到宁知蝉回答,瞿锦辞身形似乎顿顿,而后语气有些怪异地对宁知蝉说:“是说客厅灯,没有坏吧?”
“……没。”宁知蝉有点犹豫地说。
瞿锦辞在黑暗中看他,宁知蝉攥攥衣角,转身走到门口灯光开关处,打开客厅天花板上悬着光源。
灯光是很浅暖白色,照亮客厅墙壁周围米白色壁纸,也照亮宁知蝉和瞿锦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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