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个穿着快递工作服人,似乎总是负责他们这片住宅区快递派发工作,宁知蝉见过他几次,他偶尔还会主动向宁知蝉打招呼,勉强算是宁知蝉认识人,于是宁知蝉便开门。
宁知蝉蹲下,向小猫伸伸手,小猫走过来。
猫咪用柔软温暖身体蹭着宁知蝉手掌,宁知蝉把它抱起来,想顺手拿起手机看下时间,突然看到手机上有两条未读短信。
消息是他所在工作部门主管发来,那人平日里作风有些傲慢,今天语气却客气得出奇。
主管说,宁知蝉今天没有来上班,原本按照规定是要扣掉全勤奖,不过因为他周末去加过班,所以可以不算旷工。
第二条消息,他又说,从前没有注意到给宁知蝉超出正常工作时间可以完成工作量,往后周末会尽量避免临时加班,请宁知蝉多担待。
厚重窗帘合着,室内暗得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宁知蝉醒,在床上动不动,怔怔地坐着。
他脑子弥留在怪异梦里,没有想其它任何事情,直到有关梦境多数记忆都开始烟消云散,好像也没有过去多久,宁知蝉下床走到窗子附近,透过窗帘缝隙,看到室外琼海阳光浅淡、色彩不那鲜明午后。
大概因为最后记忆停留在黑夜,重新见到点光亮后,宁知蝉不太适应地闭闭眼,皱起眉头,有种时间已经停滞许久,突然变得湍急、涌进身体里错觉。
他觉得有点头晕脑胀,眼睛和喉咙都干涩得像要裂开,后颈某处传来不至于难忍、熟悉痛感。
宁知蝉放下手机,脑子乱得像团浆糊。
他抱着小猫愣怔少时,小猫在他耳边虚弱地叫几声,让宁知蝉暂时放弃无用思考,打算给小猫准备点吃。
不过在家中走圈,宁知蝉却发现昨晚他给小猫买来所有东西都不见,只剩下个猫包,拉链打开,随随便便地倒在床边地上。
宁知蝉顿顿,还没来得及想怎回事,门铃突然响。
他抱着猫走到门口,从门镜向外看看。
身上也很难受。宁知蝉想起在梦里,自己身体被条锁链缚住,沉入水中。
锁链用很大力量收紧,热度和束缚令他感到呼吸困难,以至于梦醒之后,现在他还觉得浑身上下正在隐隐作痛。
室外光线有些太亮,宁知蝉反常地不想见到光,于是只打开半窗帘,走进光线被遮住另半。
他走到床边,低头看到床下白色地毯上,有条橘花纹毛尾巴。
尾巴摆两下,缩回去,过会儿,瘦弱橘色小猫从床底下怯生生地探出颗毛茸茸脑袋,看着宁知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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