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块已经完全融化,但杯壁冰冷,瞿锦辞仰头将杯子里酒液饮而尽,凝集水珠弯弯曲曲沿杯壁向下淌,掉到瞿锦辞下唇边缘,顺着瞿锦辞下巴和喉结,不轻不重地坠下去。
他打开卧室门,厚重遮光窗帘拉起来,屋子里
“好吧,”庄叔不太意外,又询问瞿锦辞:“少爷,还需要做些什?”
“庄叔,去医院再取些alpha腺体抑制剂,送到这里。”瞿锦辞说。
管家皱起眉头,有些忧心地劝说瞿锦辞:“少爷,医生说过,抑制剂使用过多会对腺体功能造成影响,您既然将那个omega带回这里,如果这时候病发,不如就……”
“跟他没有关系。”瞿锦辞站起来,有些烦躁地颦颦眉,语气很沉地说,“只是不想让自己失控。”
“……那会去办好,派人送来。”管家有些无奈地说,“少爷,那就先告辞。”
宋先生而言,除时不顺意,可能根本也不痛不痒。”
“知道。”瞿锦辞说,“只是还要再等。”
他重新垂下眼,看着酒杯里逐渐开始融化、浮在酒液表面碎冰,突然想起常年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瞿宜珍病损苍白脸。
瞿锦辞似乎始终没有办法理解,作为瞿家大小姐,接手管理瞿氏偌大家业,老辈佣人口中母亲也称得上是位强势和干练女性,为什会在被宋易勋次又次冷漠对待、辜负过后,卧病在床时,却仍然对伤害她人念念不忘。
难道这就是所谓爱情。
酒店高层视野绝佳,光线穿透很淡云层和林立建筑,落到瞿锦辞挺括后背上。
他偏偏头,看到窗子外沉入黄昏整座城市。
暖橘色光把他眼睛照得很亮,瞳仁黑有种不太真切浓郁和温柔,似乎出现些逼真情绪,令瞿锦辞与任何个可能会对某人热烈心动青年看起来没什不同。
“庄叔。”瞿锦辞突然叫住正向门口走去管家,说,“再去订个蛋糕吧。”
管家应声后便很快离去,瞿锦辞弯腰拿起酒杯。
瞿锦辞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
强烈报复心让他不屑于花费时间思考此类毫无意义问题,然而现在也并非扳倒宋易勋最好时机,因为风言风语或许会吹到瞿宜珍病房里,而瞿宜珍或许会因此感到难过。
“少爷,是瞿小姐带过来人,看着您长大,无论您做什,自然都愿意无条件地协助您。”庄叔说。
瞿锦辞点点头,庄叔又说:“那个姓宁omega,需要帮您安顿,或者处理……”
“不用。”瞿锦辞打断庄叔话,“人在这里,自己来处理。”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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