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可不可以帮帮我。”宁知蝉坐在床边,仰头看着宁绍琴,声音微不可闻地发着抖,“去找随船医生,要一支omega发情期抑制剂。”
“抑制剂?”宁绍琴有些惊讶地说。
“我的发情期到了。”宁知蝉的声音很闷,似乎呼吸困难。
他低下头,忍不住用手碰了碰自己后颈,,bao露在空气中的腺体在皮肤下变得肿胀,传来高热和轻微的钝痛。
原本宁知蝉的发情期很规律,平日他对此也足够谨慎,因此从来没有过意外发生。
他梦到极端恶劣的天气下,自己乘坐的船只在海洋表面飘摇。
海风急而猛烈,他站在甲板上,在一阵颠簸中被掀翻,整个人直坠进汹涌的海浪中,起初冷得刺骨,但海水此时却反常地开始升温,逐渐变得滚烫、难以忍受起来。
宁知蝉从梦中惊醒,身上的衣服被汗洇湿了大片。
他睁开眼,在惊恐的余韵中从床上坐起来,但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后颈的某处好像出现了空洞,有什么东西正在源源不断地从空洞中泄露出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平复的躁动和热。
子,就可以了。”
宁绍琴顿了顿,又笑着看向宁知蝉:“再给你找个可靠的好alpha,妈妈就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好了,这样好的事,知道你没有忘掉我了。”宁知蝉轻松地开起玩笑。
宁绍琴也一同笑起来,眼角出现了一些很浅的皱纹,但看起来依旧温柔。
宁知蝉看着她,胸腔里好似浅而缓慢地泛起潮汐。
但不知为什么,出于某些未知的因素,宁知蝉的omega
宁知蝉挣扎着下了床,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和精神,走出了自己房间。
走廊十分安静,宁知蝉拖着脚步走到走廊另一端,叩响了宁绍琴的房门。
“了了。”宁绍琴打开门。
因为宁绍琴是女性beta,对信息素并不敏感,因此并没有闻到宁知蝉身体周围浓郁的扶桑花信息素的味道。
“怎么了?”宁绍琴看着宁知蝉满是水渍、虚弱和惊恐的脸,侧了侧身子,让他走进屋内。
潮水把一切痛苦和不堪都暂时掩藏了起来,好像不会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刻了。
他们在甲板上站了片刻,海面风力较大,于是他们便离开,被管家带去各自休息的房间。
房间不算很大,仅供短时休息所用,床铺十分柔软,米色的纱帘遮住窗子,整个房间看起来昏暗但温和。
宁知蝉原本就有些晕船的症状,大概因为又喝了点酒,他变得没什么精神,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船体断断续续地摇晃,宁知蝉睡了不算安稳的一觉,并在期间做了怪异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