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蝉强忍着应激反应走进去,还没来得及看清屋内情况,转身关上门时候,突然被人掐着脖子抵在门上。
“谁让你进来。”瞿锦辞很近地盯着宁知蝉,说。
他额头浮着些汗,额前头发被轻微打湿,眼珠很黑,眼睛里有些明显
宁知蝉缓慢地眨着眼,看起来没有梦中那痛苦,至多有点茫然无措罢。
他已经很久没做过这贴近现实梦。
梦里每个场景都十分真实,甚至能从宁知蝉记忆中找到分毫不差片段,不过小部分情节仍与回忆有些出入。
大约三个月前某个晚上,宁知蝉在酒吧跳夜场舞蹈。
表演刚刚结束,他谢幕,身上红裙子还没来得及换下来,突然听到二楼VIP包厢传出阵骚动。
入睡,也总是做些奇奇怪怪、朦胧抽象梦。
他有时梦到自己走在花丛里,但突然被花朵和草叶藤蔓缠住双手双脚,有时梦到自己在很长河堤上狂奔,看到水底具穿着红裙、皮肤被泡得惨白艳尸。
不过这天晚上做梦和以往不太样。
梦里宁知蝉穿着普通T恤和运动裤,走在酒吧包厢外回廊上,经过某间包厢时候,门突然打开。
很多双手从门里伸出来,有在前面拉宁知蝉手臂,有在后面推宁知蝉背部,最后像蛛丝样,密不透风地裹住宁知蝉身体,把宁知蝉拽进包厢内。
那间包厢负责人说,屋子里人是瞿家太子爷,本来都玩得好好,不知道为什,包厢里所有人都被他赶出去,现在他把自己个人关在屋子里,没有人知道出什事。
经理迟疑半刻,派那晚当值女领班去看看怎回事,女领班胆怯地推辞会儿,宁知蝉突然提出,他去看看。
他走到包厢门口,站很久,有些犹豫地抬起手,用指节叩叩紧闭门。
门内传出砸东西巨大噪声,宁知蝉攥攥手指,又稍重地叩次门,依旧没有人开门,于是宁知蝉用员工胸卡在门口电子锁上扫描通过,把包厢门推开。
屋子内部有种躁动热度,甜酒味alpha信息素异常浓郁,整个空间充斥着压迫感。
包厢里光线有些暗,营造氛围灯球和镭射光直晃个不停。
宁知蝉感到阵晕眩,很快被人用力按到地毯上。
宁知蝉看不清那个人脸,只闻到空间内浓得呛鼻甜酒味,窒息和热度开始变得漫无边际。
从凌晨四点到六点,雨声逐渐停息,天微微亮起来时候,宁知蝉感到阵虚无疼痛,突然从梦中惊醒。
他从床上坐起来,噩梦似乎并没有令他产生剧烈情绪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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