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锦辞喉结很轻地上下滚动,他想要立刻和宁知蝉做爱。
出于某些尚不明确因素,他甚至有些难得地想,等下先吻宁知蝉嘴唇,也不是不可以。
但当走进屋子之后,室内很安静,热度开始冷却。
瞿锦辞看到凉餐点、褶皱床单、浴室内已经变冷水汽。
视野被切有关宁知蝉存在过痕迹填得很满,但他反常地开始感到体内某处不太明显空荡。
瞿锦辞面无表情地看着后视镜,很快收回视线,像个在深夜行凶罪犯,不带任何感情地、果断地销毁不久前时兴起、暧昧未遂证据。
车外湿气涌动,瞿锦辞手有些懒散地搭在窗口,轻微淋到点雨。
水滴在他手背上短暂停留少时,很快又落下去,留下转瞬即逝冷触感,使得瞿锦辞顷刻之间产生种与之关联不大、对比性认识。
——原来宁知蝉也有情绪,会流眼泪,泪水滚烫。
他眼泪从瞿锦辞手背上滑过,温度在瞿锦辞感官中存在感似乎也并没有多强烈,但消失得却不够彻底,好像身体内某种用于传递感受神经被人为地阻断,导致严重延迟。
瞿锦辞头发被雨水打湿点,水滴落到他高耸眉骨上,有些浅薄凉意。
他在原地顿顿,似乎发觉某些事情偏离预想,但又觉得并不意外。
因为宁知蝉是顺从、体贴、不需要感情情人。
所以宁知蝉不样。
周围空间开始升温,身体内部异样热度温吞地翻涌,催生腺体躁动,带着些许甜酒气味空气被风裹挟着卷进雨里。
瞿锦辞后知后觉地开始感到烦躁。
他轻易地为异常情绪产生找到理由。因为宁知蝉眼泪太烫,夏季彻夜雨水不够冷。
瞿锦辞关起车窗,在路口转弯,大约五分钟之后,回到酒店房间。
他打开房门,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很淡扶桑花香和甜酒气,密不可分地交缠在起,构成种暧昧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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