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餐厅,众人落座。
查琴之是真做很多菜,打眼看就有十几样,鱼肉虾蛋都有,堪比年夜饭隆重程度。
周继胜拿起酒,看向闻宴祁,“能喝酒吗?”
“不行。”苏晚青试图阻止,“回去还要开车呢。”
“你不是也会开吗?”
苏晚青惊诧地和他对视,朝他笑,“知道小时候是胖点儿,但也不至于到认不出来地步吧?”
闻宴祁并没理会她自嘲,手捏着相框,面色有些僵硬,“你小时候不是在阳钦县住吗?为什会出现在这里?”
“这里?”苏晚青疑惑地皱起眉,看眼他手中照片,“鸢尾山庄,你知道?”
“这是翟绪家。”
“哦,也记不清,好像是因为爸在那附近接个什工程吧,房屋重建还是什,他很少在本地接工程,之前都是天南海北跑,所以妈就带着起过去,住应该有个暑假吧。”
bao露在他眼前,闻宴祁看到右下角行日期。
那是他最痛苦年,变故他挺过来,可遗憾却像海上风浪,每当夜深人静,就会将他心底安稳扁舟掀翻。
混沌记忆夹杂着无能为力懊悔,折磨他这多年。
直到此刻-
苏晚青从卫生间出来时候,看见就是片昏暗。
苏晚青还想说什,闻宴祁在桌子下面按住她手,对视眼,他目光温润,“少喝点儿,没事。”
说是要少喝,可最后还是喝不少。
周继胜酒量直都很好,苏晚青不知道是,闻宴祁酒量居然也不差,俩人起喝两瓶八两半,没个上头,依旧说话清楚,条理清晰。
咋舌过后,苏晚青拦住还打算去拿红酒周继胜,“别喝,已经喝不少。”
查琴之也附和,“对,那酒又不是什好东
苏晚青絮絮叨叨地说完,看眼闻宴祁,他依旧是没什表情,下颌线条绷得很紧,桀骜冷峻眉眼更加沉郁,像是有很重心事。
“你怎”
她刚想问,楼梯口传来查琴之声音,说周继胜回来,喊他们下楼洗手吃饭。
苏晚青应声“好”,再转过身,闻宴祁已经把那张照片放下。
他牵住她手,看起来平静许多,“先下去吧。”-
闻宴祁身影抵在书架前,背对着她,不说话,也不动。
嘀咕声,她走到门口打开灯,再回头,闻宴祁像是终于回神,看过来。
他表情有些怪怪,苏晚青刚想说话,目光下移,落在他手上。
她走过去,垂眸看眼,是很小声感慨,“怎把这张照片也带来”
“照片里小姑娘,”闻宴祁声音偏低,“真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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